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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3页）

&esp;&esp;“你说得有道理。

在这一点上，原来人类和仿生人是差不多的！”

&esp;&esp;楚来眼睛都快合上了，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应付她。

&esp;&esp;白昼却仍旧自说自话：“真可惜，这些信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我压缩录入大脑的时候。

失去临时储存芯片以后，新获取的数据都存进缓存区里了，在找到下一个载体之前，随时都可能因为缓存满了或者发生故障而消失。”

&esp;&esp;楚来勉强睁开眼，抬头看她：“所以你很可能突然就再次失忆，把我遇见你以后的经历都忘记吗？”

&esp;&esp;“对，可我不想忘记你，也不想忘记和乌冬再次见面以后发生的事，哪怕并不愉快。”

白昼点头，表情也逐渐变得失落，她也躺倒回床上，试图不再思考，免得新增的数据挤占缓存空间。

&esp;&esp;楚来的脑袋轻轻落回到枕头上，困意稍微驱散了一些：“你第一次见乌冬的时候，是不是和他拍了照片？”

&esp;&esp;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昼竟然随身带着那张照片。

&esp;&esp;听到楚来的话后她专门找了出来，还举一反三地猜测楚来的言外之意：“你好聪明！

我第一次去见乌冬的时候专门留下了照片，就是因为数据不能储存在主机里，怕被爸爸发现。

要是船上有摄像设备就好了，这一次我们也可以拍出纸质的照片，然后各拿一份！”

&esp;&esp;楚来连忙哎了一声，打断白昼。

&esp;&esp;她要问的可不是这个，更不打算真的和白昼拍什么合照。

&esp;&esp;两个为了利益暂时结伴的人而已，她才不要像那种天真的小孩一样，给一段随时可能消散的友谊留下纪念品

&esp;&esp;……哪怕在白昼刚开口的一瞬，她真的有为这个提议而动心。

&esp;&esp;“和我说说吧，第一次你是怎么从你爸爸身边跑出去见乌冬的。”

&esp;&esp;楚来翻了个身，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esp;&esp;墙上可以看见床前灯照过白昼时投射下的影子，她蜷着腿坐在沙发床的床头。

&esp;&esp;“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但所有的一切要从李研究员找到我说起。”

&esp;&esp;这一次，楚来终于听到了完整版的白昼与乌冬的往事。

&esp;&esp;白昼在十五岁时第一次接入了互联网，但起初的频率并不高。

&esp;&esp;替她隐瞒一切的研究员姓李，是个从外形到性格都不起眼的女人，她在丁寻理的研究团队里地位很边缘，也几乎没有人注意她与白昼的接触。

&esp;&esp;在白昼结束a大的测试，对丁寻理坦白心愿后，她被丁寻理拆掉了心脏。

&esp;&esp;好在有李研究员帮忙隐瞒，白昼与互联网的联系并没有完全被切断，但丁寻理对白昼冷淡了很长一段时期，李研究员也只能偶尔找机会去看她。

&esp;&esp;那之后，白昼宛如一个真正的人类少年，进入了青春叛逆期。

&esp;&esp;父亲的严厉教诲让她愧疚，可又在愧疚中产生了质疑。

造景棚里简单的社交情景满足不了她的需要，她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esp;&esp;而李研究员在这个时候再次站出来，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

&esp;&esp;“我十八岁那年，她开始让我帮她分析股市，在暗网炒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