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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3页）

&esp;&esp;楚来在旁边转开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esp;&esp;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哪怕上演的戏码再温情，背后也有她自己的目的。

&esp;&esp;章兆思忖片刻，还要再问，楚来在后面拉长了声音打断她：“能不能把你那台机器关了，怪吵的。”

&esp;&esp;章兆侧头，呼唤人工智能天蓝。

&esp;&esp;仪器终于停止运转，宋凌羽的思绪也从回忆中彻底抽离。

&esp;&esp;章兆与她擦肩而过，前往的是白昼身边。

&esp;&esp;楚来与宋凌羽隔空对上眼神，她对宋凌羽摇头——既然已经决定合作，隐瞒白昼的身份也没有意义。

&esp;&esp;宋凌羽来到白昼身边，揭开她的面具。

&esp;&esp;两张一样的脸摆在章兆面前，她的脚步停顿了片刻。

&esp;&esp;蛛丝马迹早就被她捕捉到，白昼进门时的踉跄同样没被她漏过，章兆很快找到了答案，她轻笑一声。

&esp;&esp;“仿生人？丁寻理研究了这么多年，倒真让他做出了成果。

这些年一直被关在c区产业园里的是她吗？”

&esp;&esp;宋凌羽点头。

&esp;&esp;章兆抬手，触碰白昼的颈侧，寻找埋藏按键的部位，又扳过她的头查看：“同茂这些年上市的产品那么多，原来还有更先进的材料没用上。”

&esp;&esp;宋凌羽短促地嗯了一声，因为章兆的动作皱眉，却终究没有阻拦。

&esp;&esp;随着章兆按下某处开关，白昼颈侧弹出一块皮肤，露出里面的电子元件。

&esp;&esp;章兆眯起眼，俯身打量它们，又从一旁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某个测试用的小型仪器，对着白昼的元件扫描。

&esp;&esp;就在她准备进一步拆卸白昼的皮肤时，楚来终于忍不住伸手打断她。

&esp;&esp;“放尊重点。

你的仪器可以让金属失效，但白昼进来后，却没有立刻宕机。

她不是普通的机器人，我们这次上船，也不是为了让你一个搞基因改造的人拿她当研究对象。”

&esp;&esp;“她身上所用的材料不是普通金属。”

章兆直起身，将白昼的皮肤复原，“很久之前，同茂在q14设立过研究所，为的就是开发新型材料。

当时同茂没有现在的财力和研究水平，提案曾一度被否决，是丁寻理力排众议要推行的。

那种材料不稳定，在合成过程中具有放射性，最终导致了实验事故，甚至在当地造成过污染。”

&esp;&esp;章兆将仪器收好：“看来丁寻理在成为同茂的董事长以后，重新捡起的研究计划不止一项，却都没有对外提起过。

也不知道当年那些受害者后来有没有收到赔偿——以他的行事作风，我猜没有。”

&esp;&esp;“当初在a大时，我和他曾在课堂上争辩过。

科研是为了造福全人类，但如果这其中会对具体的个人造成伤害，我们该如何权衡。”

&esp;&esp;章兆还记得自己为了拿到更高的绩点，给出了符合老师理念、颇具人文关怀的答案，但丁寻理的话却直白得让所有人震惊。

&esp;&esp;“他回答得相当干脆——人类文明的发展就是踏着牺牲者的尸体向前的，他坐在这间教室里，就是为了成为那个研究者，而不是牺牲者。”

&esp;&esp;没人接话。

&esp;&esp;宋凌羽对于这件事了解得并不多，她正在思考等丁寻理死后，宋言心接管同茂，自己参与理事，该如何处理这颗埋藏多年的隐雷，进行相应的公关。

&esp;&esp;楚来在旁边站着没动。

&esp;&esp;宋凌羽本以为她是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转头时却看到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