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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伦把车停在别人车库跟前,车库主人回来要停车进库,便连按了几下喇叭催促歌诗图让位。
突然破空而入的尖锐响声,教车内被咬傻的童笙惊醒过来。
她猛地使劲,使出哪怕手掌被金国伦撕咬断了也要拼了的劲,硬生生把手从金国伦的口中拔回来,又挣开他的钳制,见鬼般跌跑着冲下车。
但往前跑了几步,童笙又莫名其妙地折返回来,把忘记关上的车门用脚重重一蹬。
安静的西田街霎时来了记震天动地的“嘭”
声,把后面车辆的喇叭声都掩盖了,方圆几百米的住户估计也都吓了一惊。
金国伦心痛了车门两秒,微微俯首望向车外落荒而逃的人影没入昏暗夜中。
他舔舔牙又抿抿嘴,自己跟自己傻笑了下,才意犹未尽地慢悠悠启动车子离去。
等着入车库的雅阁车主见前面的歌诗图终于让位,没好气地跟副驾位的老婆说:“擦!
他们是要在我们家门口车震啊?看那女的脸红得!”
老婆说:“那女的很眼熟呀,哪个邻居的?”
“得了得了你少八卦!”
童笙一口气冲到家门口,边喘气边翻背包找钥匙,然而左手僵硬得不予合作。
右手担心左手,无心恋战般都不爱动了,惟有微颤着帮忙按个门铃,好让主人的父母开门认领。
刚才拔手时太用力了,不管不顾的,害自己的掌肌与金国伦的牙齿起了正面冲突,无可避免地划出了一道红痕,益加刺痛之余,还沾了些金国伦的口水……
鬼差神使地,童笙竟把鼻子凑到左手掌前,小心翼翼地嗅了嗅金国伦咬过的地方。
她立马嫌恶地缩回脖子,呕了两声,甚至仰长脖子地作温温欲吐状。
可是,要吐的模样做到十足十了,她仍吐不出来。
压根不觉得恶心,压根没有反胃,她要吐什么?咬她的若是其他人,童笙早就吐得五颜六色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心底对金国伦有着某一种宽容。
也许相识十数载,断定他是洁身自爱之人,不会携带暗病传染她;也许他形象总是干净整齐,牙齿洁白得深得她心,所以连咬人都不会太臭;又抑或每回上课见他无声无息地品着龙井,她早就预知他留下的必定是龙井的清香。
就着家门口微黄的路灯灯光,童笙研究了半天左手掌肌。
圆鼓可爱的拇指掌肌上整齐地排着几个粉红牙印,咬痕已经干了,但湿润温暖的感觉仍赖在上面。
她左手依旧握着拳,不敢张开,仿佛那几个牙印是蝴蝶,她手指一张,蝴蝶就会吓跑。
不单止,那蝴蝶牙印简直咬到童笙的心上,影响了她心脏的正常供血功能,导致她血液运行失调,于是脸又烫又胀。
她还觉得脑袋四周围了一群蜜蜂,嗡嗡作响。
她应该马上把手反复清洗干净,可她愣是不去碰。
童笙跌趴到床上,左手享受着特殊待遇般握着拳举着。
举久了,血液上不去,麻了。
手机忽然叫响,她在床上震了震,迟疑一下又连滚带爬地起来去接。
拿起一看,来电的原来是许诺然,胸口登时轻了些,却又注入不少似浓又淡的败兴。
心不在焉地跟许诺然聊了几句就匆匆挂了,洗了个澡衣服都没穿上,就从浴室里*地走出来翻看手机--还是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童笙不管满身的水珠,无力地又跌趴到床上,把挂着湿头发的脸埋进枕头里。
过了一会,她闷着枕头“唉”
穿越之后还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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