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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觉得发泄的不够,继续道:“爷爷这么生气,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当初姐姐喜欢苏墨的时候,你不也是觉得苏墨没有背景,只是一个当兵的,给乔家带不来任何利益,所以才千方百计的阻止吗?”
“当初您不也是像现在看管我一样的看管着姐姐吗?所以对你们来说,我们这儿女情长的绝食,闹自杀简直就跟小孩子闹家家似的,一点都没有创意,也不惧任何威胁,乔家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开医院的嘛,难道还救不回来一个人?”
“所以每次你们总是能在我们濒临枯竭的时候,将我们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我苦涩的笑开。
不管是以前的姐姐,还是现在我的,无论我们怎么闹,都没有赢过。
至少姐姐比我傻,她是真的想以死威胁,而我,却从未想过死,只是以此表示我的愤怒和抗争罢了,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有事。
姐姐以为,这样真的可以动容爷爷,可是她不知道,乔家就是开医院的,就算吞安眠药又怎样?只要时间来得及,只要不严重,还不是一样能把她救回来,再说,既然是以死威胁,又怎么会真的死?
姐姐不知道他们将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所以觉得,她不是真的要死,只是在威胁他们罢了,于是,他们就更不受威胁了。
一个人,死过一次哪有勇气再死第二次?所以从那之后,姐姐也再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跟没事一般,该上班上班,该睡觉睡觉,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爷爷怒声怒气道:“我这样做为了谁?你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找季流年,跟着他一起过逃亡的日子,你甚至可以陪他一起死,可是你想过你的父母没有?如果你死了,他们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为他们考虑过吗?为我这个老人考虑过吗?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孙女受罪罢了!
难道我也错了吗!”
爷爷的话让我哑口无言,他气的沉怒的又补了一句:“对,你爷爷我就是自私自利,什么都以乔家的利益为先,哪怕就是结个婚也要先想想能不能给乔家带来利益,季流年如今没有了季家的庇护,难道我还要拉着乔家一起与他的敌人为敌吗?我不逼着他远离你远离乔家,难道我还要敞开大门迎接他,然后等他的仇人杀上来,陪上一屋子的性命是不是!
若是那样,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我被爷爷一嗓子吼的无言,我咬着唇瓣,胸口的怒气再发泄不出来,瞬间溃散。
似乎每个人都有立场,乔宇的立场是二叔,季凯的立场是季家,季流年不是季家的孩子,那么季家自然不能落在外人手上,季南的立场是报仇,爷爷的立场是不想因为季流年而惹上麻烦,给乔家带来灾难,我的立场是季流年。
都有立场的我们谁都没有错,为什么却又都错了呢?
我红了眼眶,咬着唇瓣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看着爷爷杵着拐杖苍老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成杂。
我闭了闭眼睛,还是觉得怨,可是爷爷你也不应该在季流年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推开他!
与爷爷闹过之后,爷爷撤掉了看管我的人,大有不再管我的意思。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们该上班的上班,该做事的做事。
乔宇在为他父亲的事情忙碌,但是他发现,从来都拒绝探视的父亲原来根本就不在大狱里。
得知这事的时候我沉默,我不知道是不是爷爷请季流年让二叔消失的,但是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二叔怎么也是爷爷的儿子,能逼着爷爷狠下心肠对二叔出手,显然事情很严重,否则爷爷也不会走上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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