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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心中也是恨极,如今动不了凤凌,那便直接对付大太太。
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
正待此时凤凌推门走了进来,长发披散染着雾气,脸白若雪没有生气,他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长衫,随着他的走动,衣摆宽大轻飘,衬出他的身躯越发瘦弱。
“凌儿,你怎来了,不是让你吃了药好生在床上躺着休息吗。”
大太太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扶他。
凤凌一甩手躲开了。
“凌儿,你出来作甚,还不快回去,还嫌我这里麻烦不够吗。”
青阳侯轻斥。
“回去。”
凤移花握紧拳头,冷睨他。
凤凌抬眼看向凤移花,卷翘的长睫眨动了几下,神色郁郁,又仿佛决绝。
扯了扯嘴角,他展颜一笑,仿若花开。
“大哥终于还是接受我了,我很高兴。”
“母亲,我有话想说。”
凤凌在大太太跟前跪了下来。
“凌儿,你这是做什么。”
大太太一听见自己的儿子和凤移花说话就已是气急,恨铁不成钢道:“我怎就生了你这样一个亲疏不分的孽障,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从始至终都要讨好他,认他做哥哥。”
“母亲,不需认的,他本就是我的哥哥。”
“你!”
大太太扬手欲打又舍不得,只得骂道:“蠢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不知好歹总是扯我的后腿,你、你、你真想气死我还是怎的?!”
凤凌扬起脸来便笑,笑的牵强,笑的无奈苦涩,“每次听母亲这样说的时候,儿心里背负的大山便加重一层。
是啊,母亲是没有错的,即便有错,儿子也会帮着您隐瞒,但其实母亲所在意的爵位、家财、名声,母亲要争的一切都不是儿想要的,所以母亲,儿能求您别再执迷不悟了吗?!
你可知,每当你做错一次,儿这心里便抑郁一分,时到今日,儿已没有力气再承受下去,儿好累,这里累。”
凤凌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
大太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心里慌乱的难受。
“母亲,感谢您生了我,请容我给您磕三个响头。”
说罢,凤凌以头触地,“嘭嘭嘭”
三个响头便在大太太来不及反应时完成了,随即凤凌又看向凤移花,“大哥,母亲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最恨母亲的原因。”
“我猜到了。”
背手在后,凤移花握紧了拳头,不忍凤凌自伤,道:“可这是我和大太太的事儿,与你无关,我已想通,我们血脉相连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是我的弟弟,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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