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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顿时羞窘垂下头,磕磕巴巴道:“是、是姐姐那晚上教导好。”
秦姨娘呿了一声,让她道:“吃瓜子不?”
“不、不用了。”
柳月咬了咬帕子站了起来,做了个礼便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先回去了,姐姐看一会儿也下去吧,免得被人发现。”
“我心里有数,你自去吧。”
秦姨娘摆摆手。
院子里,空地上,铁柱抓起腰上汗巾擦了擦额上汗,扛起刨磨好沉香木便给正建造亭子工头送了过去,口里道:“王大叔,你估摸一下弄这亭子咱们需要几日。”
这一伙人都是认识,从西市杨柳巷来,感念铁柱给他们找了这么个赚钱活儿都对他挺尊重,正丈量亭子尺寸画墨线木匠便回话道:“咱们用心做不拖东家钱话二十来日便能做完,正好赶回去过年节。
怎么,铁柱你还有别营生啊。”
“不是。
我就问问。”
铁柱环视了一圈这院子,心里却想着,娇娘也不知现何处,好不容易来一趟东市,怎么也得打听打听娇娘去处才可,回去好让无暇安心读书。
“累死了。”
一个身材偏瘦青年男子一屁股坐地基上,扬着头道:“王大哥,往常咱们家搭个猪圈也就是一天功夫,这弄个破亭子怎么就那么麻烦。”
说完他就嘿嘿一声,“叔,你好生奸猾呀,是想拖东家银钱吧。
一天半两银子呢。”
画好亭子立柱地点,并大致轮廓,这位年龄长中年男子便道:“你这小子贯会偷奸耍滑,你当人人都跟你似得。
你懂个屁,咱们家里搭猪圈随便弄弄窝便行,可这富贵人家弄这暖亭子是要柱子上,窗户上雕花,我们爷三个加上你这个半吊子还得日夜赶工才能赶得及年节呢。”
“我老天爷,早知我就不来了。”
“瓜瓜,你着些,别偷懒,早做完咱早领工钱。”
铁柱提着领子抓小鸡子似乎就把他攥了起来扔到木头堆里。
“行、行,我这就干。”
慢悠悠爬起来,一双绿豆眼四处瞄,冷不丁就看着了站雕楼上妖妖娆娆吐瓜子皮秦姨娘,这小子心里“哎呦”
一声,这不是早晨那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留下一阵香风贵妇人吗。
他记得可清楚了,这女子那小腰扭别提多馋人了。
绿豆眼咽了咽口水,往楼这边走了走,恨不得把挡住他视线枝条全都砍了去。
铁柱顺着这小子目光看去,便见东边那高楼上站着一个影影绰绰红衣影子,珠翠满头,阳光从东边射来,照着她头上金钗明晃晃耀人眼,这小妇人可是东家内眷,若是被人拿住打死了去,他们也是理亏。
想到此,他一脚把瓜瓜踹倒地,冷声警告:“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要是连累了我们,定要你吃老拳。”
“不敢了,不敢了,铁柱饶命。”
“赶紧做活去。”
瓜瓜响亮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老实干了一会儿,他心里被那小妇人勾痒痒,也只老实了一会儿又故态复萌,嘿笑着道:“今儿个中午也不知东家派谁来给咱们送饭吃。”
“做你吧,给什么吃什么。”
铁柱不再搭理他,有开始哼哧哼哧给木头刨皮打磨。
日头偏中,辣光打他背上,肌肉虬结紧绷,看秦姨娘那颗心啊一跳一跳,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
忙忙碌碌,悠悠闲闲,这一天便过去了一半,侯府后院,杜元春伺候了侯夫人午睡便从主院走了出来,分派了下面媳妇子之后,她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卧房也歪了下来。
“大奶奶,脱了外面罩衫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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