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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
“大奶奶进屋便知。”
白芍低头道。
杜元春往正屋里一看,灯火通明,她心中先打了个寒颤,疾步便走了进去,顿时惊骇,“姑、姑母。”
脸色先是一白,垂眸抬眸间,她脸上浮现不大自然的笑意,“姑母怎有空来这儿坐。”
没有外场时,为表示亲近,她自来是喊杜氏姑母的。
杜氏也不搭理她,一扬手,便有亲近大丫鬟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杜元春一看这阵仗,又盯了站杜氏身边的杜妈妈一眼,忙道:“姑母这是何意?”
杜氏一声冷笑,威压一施,便道:“倒要问问这么晚了才回来,下午那会儿是去了何处。”
“姑母难道忘了不成,侄女临走之前不是去您房里禀报过了吗,是去大佛寺上香压惊。”
此时,屋里只有杜氏、杜元春、兰翠、杜妈妈四,杜氏也不和杜元春拐弯抹角,当下便道:“去床上躺着,脱了裙子,让杜妈妈看看。”
杜元春脸色顿白,之后便气红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姑母何故侮辱于。”
“若不做让侮辱的事儿,谁又能侮辱了。
此番,是自己交代了,还是让杜妈妈查查,自己选?”
杜元春心一横,当下便道:“的确是为了见岳表哥,姑母不是早就知道和岳表哥的关系吗,这会儿怎又忽然逮起的小辫子来,这些年,侄女难道还不够以您为尊吗?”
还有何不满的。
杜氏见她如此理直气壮,重重一拍桌子,低喝道:“是什么态度,还敢和顶嘴。”
“可不敢,姑母手里可握着的把柄呢,敬您护您还来不及。
可您别忘了,当初那事,可也有您一份功劳,不过是一个庶子的妻子,可不怕鱼死网破。
姑母可就不同了,侯夫呢,尊贵的紧。”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
杜氏骂道。
戳到了杜元春的短处,她气的可不轻,当下便还以颜色,“侄女可不能和姑母您比,娼妇可比不上毒妇。”
“大奶奶请慎言。”
杜妈妈一张老脸大如圆盘,冷视了杜元春一眼,便低首劝慰杜氏,“大太太,都是血缘至亲,何苦相互为难,这会儿子还是说正事要紧。”
杜氏深吸了口气,一指下首的绣墩便道:“先坐下,有事问。”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冷睨着她道:“怎会有这样的侄女!”
到底是奴婢养出来的贱,一点规矩也无。
杜元春见好就收,脸上虽还是不好看,但口气和缓了,“姑母有何吩咐,但凡能做的,定不让姑母失望便是。”
杜氏这口气这才咽了下去,摆出长辈的款儿,道:“那小畜生是不是外面藏了私产,给老实交代,若是被发现帮着他隐瞒,瞧有没有手段治。”
“应该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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