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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
娇娘他唇边摩挲,似笑似哭,“我早已疯了,从初来乍到那一日起便疯了,我不再是我,我什么都不是,倒还不如一个死物。”
那藏灵魂深处羞耻泪终究是流了下来,滴两唇瓣衔接地方,凤移花尝了尝,心内顿时一涩,他从没尝过这样苦眼泪,还带着酸味儿,真是痛到人心尖上去了。
娇娘抬头,舔了舔舌头,尝了尝他血,煞有介事点头,“你血是甜,怪不得我想吃了你,乐时想吃,痛苦时想吃,便是到死后一刻也想拉着你一起去。”
“你胡说些甚么,什么死不死。”
凤移花重重摇晃了她一下,脸色黑青黑青,“我看你是病了,竟然说起胡话来,闭上嘴,若再说一个字,爷轻饶不了你。”
“我不管!”
娇娘蓦地扬声,尖锐刺耳,使得坐车门两旁金宝银宝蓦地回头往后盯了一眼,接着便听到女子哭音,娇切软糯,“我什么也不管,你是我,只是我一个人,再也不许找别人,不许……”
抽抽噎噎,悲伤无奈,别说是听那个人,便是他们这两个伺候人小厮也不禁心头一颤。
“这、这位胆子可真大。”
金宝小声嘀咕。
银宝贴着耳朵车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大爷呵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传来亲嘴咂舌啧啧声,他脸面一红,随即袖回手,眼睛往天上转了一圈,望着纷纷雪花,轻声道:“这天要变了,你仔细些,莫冻着手。”
“冻不着,我这里有好看手套。”
金宝得意瞅了银宝一眼,双手往镶着黑兔毛棉手套里一钻,“瞧,好看吧,上面还绣着花儿呢,嗯,是我喜欢小麻雀。”
银宝瞅了一眼,他记得清楚,出来时候金宝手里可没这物件,眼睛一瞭,便道:“谁给?”
“要你管,眼红了吧。”
金宝嘿笑一阵,笑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银宝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红彤彤鼻头,淡淡道:“打量谁不知道呢,不就是大奶奶身边大丫头莺儿送吗。”
“咦?你怎知道。”
金宝就奇怪了,莺儿给他这个时候,银宝明明进去雅室回话去了啊。
银宝摇摇头,淡淡吐了个字,“蠢。”
“你才蠢呢。”
金宝不服气,“我是你哥哥,你亲哥,没大没小,别仗着我疼你就骑到我头上来了,惹恼了我,小心到了晚上没人拉架时候我捶你。”
“就你们那眉来眼去样儿,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见。
哥,跟你说真,那莺儿看起来就不是个安分,不适合放家里,趁早和她断了,不然,仔细你被倒打一耙,到时大爷也容不下你了。”
“我心里有数。”
金宝不耐烦回了一句,依旧沉浸被姑娘喜欢乐里,“嘿,你说,你哥我长是不是很俊?这可是莺儿姑娘特特为我做呢,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想着莺儿俊俏模样,金宝心扑腾扑腾一阵乱跳,呼吸都像不顺畅了似得。
银宝不屑瞅了自家哥哥一眼,“勉强看得过去吧。”
他这可是说实话,他们兄弟俩五官虽长端端正正,可皮子黑,俗话说一白遮三丑,这一黑就丑三分,也就只能算看得过去罢了。
这样相貌,这样出身能迷住那样一个身段婀娜,模样出挑小娘?银宝不信。
车里,暖香习习,水声啧啧,白毛皮裘,红菱袄子,绣花裙子并桃粉亵衣被扔到处都是,凤移花上身只半挂着一件白绫衫子,下身红衬裤被揪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他怀里正坐着一团艳色。
青丝垂背,一直遮到屁股缝,露着两条雪白香腻膀子,正使劲抱住凤移花颈子,仰着头,口里发出腻腻甜糯吟叫,激那埋她香乳上头颅越发卖力啃咬,吸吮。
眼眸半阖,盈盈含情,当身子被狠狠一下贯穿,蚀骨之际,从她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情情爱爱,缠缠绵绵,似乎所有一切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俱都随着这滴晶莹泪珠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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