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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间远山明月,深木里缭绕着温热的湿气,热意弥漫,温暖湿润的风伴着身畔的草木清香,吹在人身上,款摆催情,一时间两人只觉月明如水,渺然不似人间。
卫双行就这样搂着安锦阳,斜斜靠在背后的青石板上,微微眯着眼睛,也不说话,只松松搂着安锦阳,指尖无意识的抚摸着安锦阳的腰侧,悠闲舒泰又爱不释手。
安锦阳浑身湿软无力的靠在卫双行怀里,双目微阖眸光湿润,脸上都是情爱过后的潮红,他这副毫无束缚防备,全身心依赖的模样,让拥着他的卫双行有些恍然,这云雾缭绕的林间,他竟是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天上的神仙了。
卫双行手臂揽着身体轻颤的安锦阳,喃喃低语,“月宵独立,良辰美景,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羡鸳鸯不羡仙……”
安锦阳喃喃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感。
卫双行唇角噙着笑,手臂微微往上揽了揽,左手滑进水里,朝安锦阳的后方探去,安锦阳察觉到他的动作,脸一红,伸臂握住卫双行的手,神色期艾,语调里带了些哀求,“四……弟,饶了我罢,饶了大哥……”
安锦阳倒不是疼,只是两人水乳、交融密不可分的感觉太过美妙,他身子被捣弄得分外敏感,现在尾椎骨和骨髓都还酥酥麻麻得颤微着快感的余波,倘若卫双行再稍稍撩拨,他估计会醉死在卫双行给的极致的快感里,梦里云端不知身在何处。
卫双行低头在安锦阳润湿的眼睑上轻吻了一下,哑声道,“大哥别怕,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伤到大哥,我……方才鲁莽了……”
安锦阳才堪堪退下去的潮红又涌上脸来,他虽然脸红滴血,心里羞窘,可拉住卫双行的掌心却缓缓放开来,整个人重新靠回卫双行身上,睫毛微颤阖上眼睛,放软身体,热红着耳根任由卫双行施为了。
安锦阳一副豁达的性子,但凡认定了,便绝不反悔,如今他因爱生情,心里眼里都是卫双行,卫双行想碰他,他只觉舒畅喜悦,哪里会生起拒绝的心,纵然是男男相合兄弟*,可比起和四弟融为一体生死不离,世俗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欢情之事让他二人皆是心神俱醉,两人欲情合一,他情到浓处便不禁要抱颈求欢,往后又何必违背自己的心意,拒绝这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情爱呢。
卫双行好歹节制了些,行动间没太放肆,不过安锦阳兴许是因为初次承欢,如此这般那处的嫩肉还是红肿了,卫双行微微蹙眉,偏头吻了吻安锦阳的头发,心里告诫自己往后要克制一些,男男相合本就有违天道,安锦阳又一心想让他快乐,他倘若不克制些,往后倒要让安锦阳吃苦头了。
卫双行小心探进安锦阳体内,想要把自己射在里面的液体引出来,他稍稍一动,安锦阳便疼得颤上一颤,安锦阳一紧张,体内湿滑紧致的嫩肉便无意识蠕动着,紧紧缴裹吞含着卫双行的手指不肯放松,更像是像是挽留一般,卫双行眼神一暗,搂在安锦阳腰间的掌心也骤然滚烫炙热起来,眼里的克制和隐忍一闪而过,手指停在安锦阳的体内不动了。
安锦阳头皮酥麻,死死咬着唇才堪堪压住要溢出喉咙的低吟,他刚刚经历过情爱的身体极其敏感,又是那等私密的地方,被异物插入的不适感他想忽略都不行,卫双行掐在他腰间的力道也越来越紧,掌心的温度滚烫灼热,直接从两人相触的皮肤传到他的血液里,他浑身都被这股热流蒸得软绵绵的,忍不住便要顺从腰间的那力道朝卫双行贴过去。
卫双行腿间方才消停的灼热又精神滚烫起来,直直戳在安锦阳的小腹耻骨上,两人贴得太近,安锦阳甚至能感受到上面不断鼓动跳动的青筋,他听着卫双行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不知为何心里燥热的渴望又腾升起来,越演越烈,喉间终是控制不住地呜咽了一声,“嗯……哼……”
安锦阳这般似是痛苦又似是渴望的呓语听在卫双行耳里,简直就是这世上最为浓烈的蜜窑春,卫双行身下胀得发疼,若不是先前便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来了,恐怕早化身为狼扑上去了。
安锦阳死死咬住唇,被身体上越来越浓汹涌澎湃的*冲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心里对自己这般敏感的身体又羞又窘,却不知他们本就是两个正值血气方刚的青年,又刚刚相互确定了心意,蜜里调油里,怎么看对方都是最好最妙的,原来未曾尝过欢情的滋味也就罢了,现在这般*方歇,一个初尝情爱欲壑难填,一个任由施为有意纵容,这般肌肤相贴,情意深重*蚀骨,不滚在一处酣战上三天三夜已经算是克制的了。
卫双行闭了闭眼,微微平了平气息,才又低头替安锦阳清洗干净,等看着一流白浊从安锦阳体内流出,顺着他紧绷有力的大腿滑进池子里,呼吸又是一重,不过他却终是记得这是两人的头一次,堪堪强忍住了,不过不得纾解的渴望着实难捱,卫双行深吸了口气,就这么搂着安锦阳,把闭眼默念内经,运行了二十几个周天以后,两人好歹平息了下来。
卫双行待体内的野兽蛰伏下去,才松松揽了安锦阳,游到岸边一些,扯出包袱里的毛巾,替安锦阳擦拭身体,苦笑道,“小弟一颗心连着身子全给大哥勾去了,恨不得直接在这山林间常驻下来,搂着大哥你在这儿风流快活一辈子,再不出去了才好。”
卫双行说的时候表情带了些怅然,都说无欲则无怖,他往常一日叠一日的,也这么过了几十年,可现在有了安锦阳,他和安锦阳心心相许的过了这两日,他竟是觉得时间太短过得太快,生出了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念头,情爱虽是让人心悦神怡,但他不经意地便会想到以后的更多,他们这一路便要回洛阳去了,出了这山林间,他们便还是世俗里的两个人。
他卫双行不过是一缕被系统强行绑定的孤魂野鬼,别说他在这靖国没有亲人,便是有,他卫双行也不见得能惦记三分,可安锦阳不同,安锦阳有父有母,有兄弟姐妹,心里还装着礼义廉耻道德底线,若真去了洛阳,见了安父白氏,安锦阳是否还如现在一般,坚定不移又不离不弃的和他在一起。
相爱容易,相守太难,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卫双行掩了眼里晦暗不明的神色,擦干安锦阳身上的水汽,从包袱里拿了块干燥的毛巾,给安锦阳擦起头发来。
安锦阳就软软靠在卫双行身上,微微合着眼睛,他只觉卫双行动作轻软,两人间虽没说什么话,但气氛温柔宁静,让他说不出的安心舒适,再加上卫双行又有心掩饰,安锦阳便没察觉到卫双行情绪有异,听了卫双行的话,也只以为他是说笑的。
卫双行说的那话,不就是天下有情人最爱听的情话么?
安锦阳下颌在卫双行肩膀上蹭了蹭,气里含着轻软的笑意,“原先也不知谁传的四弟阴郁木讷,原来四弟也会说那甜言蜜语哄人高兴了。”
卫双行给安锦阳穿衣的手一顿,伸手扶住笑得身体颤动的安锦阳,微愣问,“我说的是实话,怎么算得上甜言蜜语。”
安锦阳不过和他玩笑,没想到他倒认真起来了,安锦阳瞧着卫双行微微蹙着的眉头,心里一动,脸色就有些发红,轻咳了一下,便也拿过衣衫给卫双行穿起来。
这里空旷得很,两人站在池子边却是越离越近,卫双行伸开手臂任由安锦阳给他系上腰带,安锦阳手伸到卫双行的腰后给他熨平腰带上细微的褶皱,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浅笑,眼神温柔做得认真又专注,那模样像是他为卫双行做这点琐事,也乐趣无穷心甘情愿一般。
卫双行瞧着这样的安锦阳,哪里忍得住,先是在安锦阳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待察觉到安锦阳微微一愣,唇忍不住一路下滑,情热又急切地压住了安锦阳温软的唇,先是克制的慢慢舔舐啃咬,一会儿便连手臂也揽了上去,一手紧紧箍着安锦阳的腰,一手滑到安锦阳的脑后紧紧压住不让他逃,炙热的唇舌强势火热的撬开安锦阳的唇,又深又狠地抢夺着安锦阳喉咙里的气息,舌尖滑过安锦阳的牙根,缠着安锦阳的舌不管的允吸刮滑,吻得情难自禁,待察觉到安锦阳浑身发软,才闭了闭眼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搂着满脸潮红喘息不已的安锦阳,唇轻啄着安锦阳的耳垂,哑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想和大哥生生世世。”
安锦阳心里一动,缓缓搂住卫双行的腰,有些失神地呢喃低语,“大哥信你。”
卫双行紧了紧手臂,心里莫名的燥热好歹平复了些,才打横抱起安锦阳,一言不发地回了冀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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