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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有些闷,加上方才吃了几盅甜酒,王琪就越发坐不住,同王宁氏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马车,坐在车辕上散热。
王琪笑道:“没想到吕书呆还是个好喝的,方才若不是我拦着,他就要闹醉。
等回了王府,总要寻个机会让他如愿才是。”
道痴闻言,颇为向往:“不知王府里的酒味道如何?”
王琪看着他道:“有你也少惦记些,我可不想多个酒鬼弟弟……”
午后的街道上颇为寂静,路上行人稀少,只有车轱辘压住马路的声音。
突然,一声女子的惨叫,打破了这份安静。
“啊……”
声音凄厉,听得道痴后背上寒毛都竖起来。
王琪也惊的晃神,身子一趔趄,差点跌下马车。
道痴忙伸手捞住,兄弟两个面面相觑,只觉得心惊肉跳。
惨叫声是从后边马车里发出来的,小兄弟两个齐齐探身,望(向后边,不知是不是驾车的马也被惊住,车夫正狠狠地拉着缰绳,情形有些不对。
王琪还在疑惑,道痴已经判断出来,转过头来,高声吩咐车夫道:“快避到一边,后边的马惊了!”
车夫倒是稳当,未显慌乱,立时拉着缰绳,将马车赶到一边。
这会儿功夫,后边的马车已经冲过来,越过王琪的马车,车夫被颠下马车,却依旧死死拉着缰绳不松手,被马车拉着在地上拖行,留下一条血迹。
三房的随从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追上前去。
王琪已经看的呆了,王宁氏不知何时挑开帘子,皱眉望向前面。
遇到这样惊马的情景,换做其他马车,怕是早就拉不住,要出大事;幸好三房豪富,用的顶顶好的料子造车,车身比寻常马车要重许多,所以惊马跑的不快,须臾就被众人追上。
人仰马嘶一遭后,马车终于在路口前停下。
王宁氏脸色发白,指了指前面,问王琪:“那是三房的马车?”
王琪点头道:“是啊,刚才三婶娘与她娘家妹子,就是跟着咱们前后脚出来的。”
王宁氏犹豫一下道:“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王琪也正好奇着,便招呼道痴下车,两人走上前去。
仆妇已经掀开马车帘,从车上扶下两人。
一个二十五、六,做妇人装扮,发髻都被颠散,脸上满是泪,看着十分狼狈;另外一个则不是狼狈,而是可怖,前襟上都是血,脸上几道翻肉的血檩子更是触目惊心。
那二十五、六的妇人,正是三房王青汉第二任继室丰氏。
显然是吓的狠了,她也顾不到是不是在马路上,“哇”
地一声哭出声来。
她那妹子,则像是厉鬼似的尖声道:“猫,有猫,该死的猫,抓住它……”
周遭都是三房的随从仆妇,却没有人应答。
旁人没看清,跟着的两个仆妇却是看的真真的,方才惊马前,确实从车厢里出来一只猫,是被摔出来的,正摔在马尾上。
那猫随后在马屁股上抓了几把,这才惊了马。
在众人忙乎惊马这会儿,那猫早就跑的没影,去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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