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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忍住火气:“我算什么?我也是证人,那天晚上我和刘老师一起,我们从四海羊毛衫出来就遇见了你跟狗一样逃跑。
羊毛衫店的蔡老板可以证明初六那天晚上,我们很晚还在外面。”
蔡老板正把这当热闹看,没料突然点到自己头上,赶紧出来撇清:“这个别问我啊,每天进店的那么多人,我真不记得哈。”
骆离心里一阵鄙视,还出来做生意,屁大的事都不敢担,就镇上这几个人还有不记得的!
牛福运听到骆离说他像狗,哪里忍得,被大盖帽劝住,对他使了个眼色。
大盖帽继续催何大叔拿遗书:“你就是那个牛家捡的骆离?牛家把你养大,你不知恩图报,还要往牛福运头上泼脏水;看来你人品不怎么样,法律上可是规定,人品有问题的不能作证。”
阴笑着看了看骆离:“再说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是不是虚火旺?无缘无敌的咒人家死。
我可不可以说你就是那个人,是你想威逼她从你!
要不这长坪镇就你和她扯过口角?恰恰你又是个单身汉。”
无耻!
何大叔正想递遗书的手收了回来,比起大盖帽来,他对刘天明的人品更信得过。
对大盖帽说:“邹所长,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你就断定是我家在攀扯这牛三?”
邹所长马上正色道:“不是我断定,我是不希望冤枉好人,凡事讲证据,你不给我遗书我怎么定?”
他一直纠着遗书说事儿,骆离示意刘老师。
刘老师立刻上前接过何大叔手中的遗书:“这个是最重要的证据,我们信不过你邹所长,你拿去谁知道会不会作手脚!”
邹所长正想发威。
骆离不再给他机会:“对!
我们就是信不过你邹所长,你成天跟牛三称兄道弟,根本没资格来查案。
你今天说的话我和刘老师全部记了下来,我们可以告你假公济私,编造法律恐吓良民。
没有证据胡乱推测意图冤枉好人。
死刑犯都可以作证,我却不可以,你当你能在这长坪只手遮天吗?”
邹所长头上发了汗,埋怨的看了一眼牛福运,心想你怎么招惹这么个刺头。
牛福运根本不怕,平时骆离对他就诸多忍让,自以为摸住了骆离的命脉:
“骆离,你就是恨我小时候欺侮你,故意给我弄一身污糟,我牛福运坐得直行得正,不怕你泼我脏水,我老爸牛世同在长坪可是响当当的名声。”
只是小时候欺侮?他说得轻松,长坪谁不知他母子几个厌恶骆离。
现在,他以为他一说出他老爹骆离就会顾忌。
但这次是人命,而且牛福运不知道的是骆离经历过刘老师家那次作法,已经对恶人有了一次深刻的认识,还亲手斩杀了一个败类。
更不要说骆离见到牛福运已看出了他的问题,气运如此低,吃牢饭的前兆。
骆离在心底说:牛福运,你这次死定了。
我发誓,我以后遇见一个恶人,就要灭一个。
骆离没有回话,和刘天明一起看了林玉荷的遗书。
林玉荷只是诉说了自己不是受不了流行污语,是不想让丈夫和女儿也被人嘲笑,宁愿女儿没有妈,也不愿女儿因她没有好名声。
也忍耐不了“那人”
的逼迫,希望自己死后,事情可以平息,“那人”
也不要再生事,并没有留下凶手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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