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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将楼子裳带到位置就想起了唱和声,“肃王殿下到!
康王殿下到!
桓王殿下到!”
众人忙起身见礼,楼子裳却是一愣,权枭今日依旧一身墨色华服,滚滚金边秀如波纹,一头墨发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唇角上扬,眉眼风流,似笑非笑的……明明看过多遍,却依旧有些回不了神。
“子裳,口水。”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想起,楼子裳脸一红偷偷瞪他一眼,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擦擦嘴角,果然什么都没有。
楼子裳嘴角一抽,恭恭敬敬低头,暗骂一声,怎的就是不长记性?!
看到权枭身旁有些看起来有些阴冷的康王,楼子裳整个人一僵,压制不住的汹涌恨意袭上心头,他闭闭眼,却感觉到有股阴冷的视线紧紧跟着他,他再熟悉不过。
权枭是主,该有的过程一个不少,但那话却是能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他最烦这些繁琐虚礼,之后就是世家子弟相互攀谈,京中子弟早就有了自己的团体,但肃王作为新势力,看的清楚地此时自然不会傻得去得罪,恭维之语不在少数,然而康王在一旁阴冷一扫,有些人就有些怯了。
权枭懒洋洋的看着,无聊的很,轻啧一声,楼子裳看他那模样有些无语,权钰忽然道,“这是?”
他直直的看着楼子裳,楼子裳起身还未出口就看权枭靠在椅背上眼睛半阖道,“二皇兄,这位乃楼相嫡子,说起来还是你表弟,前几日贤妃娘娘亲自召见,一番关怀,你竟是不认识不成?”
权钰双眸一紧,看了落后于楼子裳几个座的楼子泽一眼,楼子泽暗暗点头,权钰双拳紧握,耳边是权枭的嗤笑声,片刻他轻笑道,“楼公子几日不见,变化如此之大,没认出来时本王不是。”
楼子裳躬身行礼,温声道,“康王实在是折煞子裳,子裳愧不敢当。”
权钰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这人……当真是太熟悉了?怎的那么像覃垣?难道是错觉?
楼子裳抬头对他温和一笑,权钰顿时唬了一跳。
“子裳,笑什么呢?嗯?”
权枭的声音蓦然响起,竟隐含威胁。
楼子裳看不过只见那人半眯着眼,外人看不出他却能看出来,这是不高兴了,当即有些哭笑不得,他刚刚却是想吓吓权钰,这人以为他做什么?
楼子裳笑着举杯道,“肃王殿下,子裳敬您一杯。”
笑的很灿烂。
权枭心情大好,举杯喝了下去,权钰玩味道,“怎的连个吉祥话都没有?”
“无妨。”
权枭睨了楼子裳一眼,“楼公子这样便好。”
这话听起来很是亲近,权钰不由得看了楼子裳一眼,之前听母妃说权枭在拉拢楼子裳,莫不是真的不成?
楼子裳他是见过的,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而且当真是像极了……覃垣!
权钰眼中嗜血一闪而逝,权枭周身蓦然一冷,权钰一抖,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扭头权枭依旧是那懒洋洋的样子,不禁暗自嗤笑,弃子而已,能有几天活命!
那晚宴会极其平静,平静的楼子裳躺到床上想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毕竟……权枭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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