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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大叫起来道。
“六郎突然病了,”
二郎被唤出来,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表情,但光听声音就知他肯定一脸焦灼:“浑身大汗,烫得很,还哆嗦!”
说着转身道:“不跟你说了,我得给他用毛巾敷一下。”
“你搞清楚病症了么?”
三郎大声道。
“爹爹去请先生了,你这时候就别惹他上火了,先老实待一宿吧。”
二郎说完便要进屋屋。
“笨蛋,找什么大夫,先让我去看看。”
三郎拍着窗户道。
“三郎,别胡闹了,”
二郎正色道:“我承认你厨艺出神入化,但隔行如隔山,看病这事儿,你干不了。”
说完就进了屋。
“我靠,我不是厨子!”
三郎郁闷的直拍窗户:“我可是正经学了十年医啊!”
县城不大,人也热心,郎中很快请到。
那四十开外的郎中坐下来,一番望闻问切,然后闭目摇头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对满脸紧张的父子道:“唉,是肠痈!”
“肠痈?”
“嗯,本病多由暴饮暴食,或饱食后急暴奔走、或跌仆损伤,导致肠腑血络损伤,瘀血凝滞,肠腑化热,瘀热互结,导致血败肉腐而成痈脓。”
郎中摇头晃脑道:“《素问》上曰:‘少阳厥逆,机关不利……’”
“那到底怎么治啊?”
陈希亮哪有心情听他掉书袋,有些粗暴的打断道。
“须用大剂白虎汤一例。”
郎中道:“我开个方子,明天你去抓药,回来每日煎服,不出三五日……唉,小孩,你干什么?”
原来趁他们说话不注意,竟从外面溜进来个十来岁男孩,凑到床边,在那病童肚子上又摸又按。
“三郎,你怎么跑出来了!”
陈希亮气坏了。
“别吵!”
三郎却看都不看他,仔细的观察着六郎的症状,柔声道:“六郎,六郎……”
兄弟间好像有感应,六郎竟然睁开眼,可怜兮兮道:“三哥救我……”
“当然了。
我我你,压你这儿,有没有特别疼?”
六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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