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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浮绿水,红爪荡清波。
见对方两次压到自己,书生顿时恼火,心说,我得为难他一下,便再次吟道:
“众人同乘舟,去访欧阳修。”
说完直盯着那男子,看他怎么对。
便见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接吟道:
“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羞。”
好一会儿,书生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自己要挑战的欧阳修,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方钻下去。
却听那欧阳修善意的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老夫年轻时,也是一般轻狂,回去安心读几年书,我们再来比过。”
“学生受教了……”
书生面热内惭,深深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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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欧阳公?”
船上登时热闹起来,人们将欧阳修团团围住,或是求字,或是请题诗,还有不少人,拿着自己的作品集,恳请欧阳公能帮着写个序。
也不知他是闲着无聊,还是古道热肠,竟来者不拒,全都应了。
得知那中年人便是欧阳修,陈恪几个也激动起来,他们是来干啥的,不就是为了找这老先生帮忙么?虽然看起来还不算老。
但这时候围着他的人多,几人便不凑热闹,在一旁小声说着话。
宋端平不无担心道:“你说,这位老先生作序这么多,会不会不值钱了呀。”
“有可能,”
陈恪苦笑道:“字典的事先放一边。”
许是这年代,见一位名人太不容易,何况是欧阳修这样的大名人。
一直到沙澳渡口,陈恪几个都没插上话。
渡口很小,欧阳修下了船,朝众人抱拳道:“服丧之人,便不招待诸位到家去了,万望海涵。”
众访客缠了欧阳修一路,已是心满意足,便依言与他作别,连船都没下,等着的再返回县城。
离开渡口,欧阳修便戴上个草帽,提着竹杖往家走,后面还跟个背篓的小童。
看上去,与周遭的水田农舍十分搭调,却看不出多少文坛领袖的味道。
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站住脚,回过头,对陈恪五人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当看见赵宗绩时,他明显轻咦了一声道:“你们是从汴梁来的?”
“回欧阳公,只有我是从汴梁来的。”
赵宗绩恭恭敬敬唱个肥喏道:“我确实很像家父。”
“果然是你?”
欧阳修皱眉道:“你不去荆湖南路了么,怎么跑来我这穷乡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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