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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可真有信心。”
蔡传富憨憨的笑道。
“……”
陈恪瞥他一眼,没说话。
“啥意思啊?”
传富望向小六郎,这小子虽然小,但鬼精鬼精,至少比他要聪明。
“我哥是说,你这是废话。”
六郎扮个鬼脸道。
陈恪确实不担心生意会不好。
从准备教传富厨艺那天,他就思考过来福酒店未来的经营,要不要重新装修,要不要用什么打折、积分之类的营销手段,但很快便排除了这些花样。
因为餐饮业不像别的行业,当你能提供独一无二的美食时,就形成某种意义上的垄断,食客们如垄断行业中的消费者,对就餐环境、服务质量、甚至卫生水平……表现出极大的忍耐,那些花里胡哨的营销手法更是画蛇添足。
当然,高雅的环境,优质的服务,会大大提升酒店口碑,带来更高的利润,但来福酒店重新开业的钱,还是他用一张方几的设计图,从潘木匠那里换来的……这次倒没有关扑,而是潘木匠主动找上门。
就在师徒为了开店的启动资金发愁时,潘木匠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找到了陈家。
进屋扯淡两具,他就道明来意说,那些买了官帽椅的顾客,对椅子本身自然没话说,但其简洁明快的风格,似乎与原先的桌几不搭调。
宋朝人十分看中享受,没有人说要退货,只是想让潘木匠想办法,赶紧打造出配套的桌几来。
陈恪心说,不搭调就对了。
他不看好家具业,因为这玩意儿没有独占性,别的工匠看看就能仿制出来,所以干脆把记忆中的样式画下来,直接卖掉了事。
但他把整套家具的图纸一拆三份,这样肯定比一次性卖掉,要多赚很多。
果然,一张官帽椅的图纸,就让潘木匠的订单接到手软,光订金就收了两百贯,等到全部交工,还有另外两百贯拿。
所以这次,财大气粗的潘木匠,直接就拍出十贯钱,要他设计一个放在两张官帽椅中间的桌具。
那天陈希亮恰好在家,眼睛得溜圆,心里一个劲儿流泪……老子在码头,一个月累死累活,挣不到五贯,臭小子随便画张图,就能赚十贯,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谁知陈恪却冷笑道:“潘大叔最少已经订出一千把官帽椅了吧?”
“哪有哪有……”
潘木匠心中一惊,暗道,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就算不到也快了,而且我听说,最近有眉山,甚至乐山的人慕名而来,要订做官帽椅。
可预期的将来,你都不用为开工发愁。”
陈恪语调充满诱惑道:“我正好想起一个样式图,制作省时省料,却与官帽椅浑然天成,你一对官帽椅卖八百钱,加上这物事,正好凑起一贯,我再免费送你个响亮的名字,到时候怕要抢破头的。”
说着嘿嘿笑道:“潘大叔将来成了青神首富,可不要忘了三郎呦……”
让他一阵忽悠,潘木匠心里骚痒难耐,又是激动又是期盼道:“那你开个价吧,只要值这个钱,我就买!”
“本来要大叔一百贯也不多,”
陈恪叹口气道:“但谁让咱们投缘呢,给你打个八折好了。”
“八十贯?”
潘木匠面有难色道:“我得卖一百对椅子哩。”
“却能多卖几千张桌几啊!”
陈恪笑眯眯道:“芝麻和西瓜,孰轻孰重,潘大叔这么精明的人,还用犹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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