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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买回药来,药罐在炭炉上煎熬。
陈恪坐在个折凳上,照料着炉火,二郎也坐在个折凳上,望着炉火发呆。
天色渐昏,屋外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屋里是噼里啪啦的竹炭声,却更显得四下静谧。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在后院时,陈恪见苏洵夫妇情绪极不稳定,便强忍着什么都没问。
这会儿,自然不会跟二郎客气。
“啥子咋么回事儿?”
二郎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去游学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陈恪问道。
“哦,我要去府衙报名,所以前日到了眉州。”
二郎轻声道:“本打算在同学家看几日书,哪知心乱如麻,根本看不进去。”
“嗯,理解。”
陈恪点点头。
“说上街走走散心吧,谁知鬼使神差,竟转到程家门前。”
在最亲的弟弟面前,二郎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明知罗敷有夫,却忍不住还想再见她一面。
这念头一生出,我便控制不了自己,之后几日,我每天都在程家对面的茶铺里坐着,等啊等,没等到八娘出来,却看到苏伯伯上门。”
陈恪往炉灶里填了一块柴,示意他继续说。
“过了好久,又见苏伯伯怒气冲冲的出来,我便有些不好的预感,鬼使神差的走出茶馆。”
回忆起当日的经过,陈二郎脸上似乎放光,但绝不是幸灾乐祸:“苏伯伯看到我,也没问我为何会在,便大声让我找个滑竿。”
“于是你就找了?”
陈恪摸摸鼻子,似乎有些遗憾,自己当时不在场,否则肯定趁机给程家点把火。
“找了,我俩便抬着滑竿,进去了程家大院,直奔后宅而去。”
二郎面露悲痛之色道:“便看到了瘦成一把骨头的八娘,我当时就懵了。
好像苏伯伯与程家的人发生争吵,我当时就一个念头,要带八娘走。
便趁他们不注意,背上她就跑,一气跑出程家,跑到码头,正见有邱老大的船,我就跳上去,让他快开。
船快开的时候,苏伯伯也跳上来,就把程家人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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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榜第一了,写之前想都不敢想,感恩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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