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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品烧出来了。
其实,说是新品,并不符实。
因为还是原先的杯、盘、碗、盏再加笔洗、盆、壶之类,只不过在一些器具上面有了新的图案,就让众人充满期待。
窑火掌握得正好,应人说,这一窑次品少。
画也画得好,烧出来很清晰、很生动。
画工师傅说。
器型也好,我们会做得更好。
不知什么人说。
总之,大家对今后的生意期待很高。
寒洲也是。
早上,她拿了一个笔洗和一只杯子,跟应人打了声招呼,说这些算她买的。
应人连忙摆手,说怎么可以这么算呢?那他是不是要给她工钱?寒洲说,她当学徒是不挣工钱的,从今天起她要当画工了,要从东家这里挣钱,但这个钱怎么挣,回头再说,她还没想好。
但一定不会让东家亏了。
应人是个生意人,也是老实人,不知道这小寒丫头在转什么心思,猜来猜去猜不透,也就不猜了,但心里却有另一个担心,如果儿子找这么滑头一个女子,那以后的日子可能就惨了。
也不知道已缺现在干什么,这么些天都不回家。
那个风水师看上去是个稳重人,儿子也不是个愣头青,但时间久了,总是让人不踏实。
儿子天生好琢磨,这女孩子也是一脑门子心思,将来这两人要是一起过日子,也不知道是精彩纷呈还是麻烦不断,真是让人操心啊!
应人在那里为儿子担忧,寒洲已经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胡家。
见到礼物,胡老爷子和西施都很高兴。
西施指着杯子上面骑马的两个女子说,那就是她们俩。
胡老爷子早就知道寒洲会画画儿,但没想到画得这么好,笔洗里面的金鱼吐泡泡像真的一样。
胡七和胡九的老婆也过来坐了会儿,毕竟一个院儿住了一冬天,香火情也还是有一些的。
几个孩子也凑过来,要听寒洲讲故事,尽管闹哄哄的,可是也很温暖。
这个商人之家,有着别处难有的宽容、厚道和热情。
尽管寒洲后来也猜到了他们和相府之间的交易,但以商人的地位和相府相比,他们又有什么选择呢?寒洲选择相信他们的无奈,也愿意让他们在这场交换当中获得一点利益。
情分这种东西,你把它想得太分明了,就变薄了,模糊一点,于已于人,都好。
聊了一会儿家常,寒洲问:“有一项生意,老爷子看看值得不值得做?”
“哦?”
老爷子眼眉一挑,兴趣来了。
寒洲笑着说:“我看这偌大的咸阳城需要一个艺术品商店,我想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当然,本钱没有,得有人来投资,我只管设计和经营。”
老人问:“哪一类艺术品?”
寒洲说:“最初经营的应该是漆制饰品,这个我想得比较成熟,然后才是陶瓷类,将来还可能出现其它类别的东西。
如果这个做成了,我想,这将是咸阳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西施一听饰品,来了精神:“漆制首饰?”
“嗯。
比如手镯、项链、脚链、耳环,梳子、发簪、发钗……,西施,你不觉得腰间束根带子怪难看的吗?我们还可能把漆制的佩饰弄到腰上去,你想想,人身上凡是能挂东西的地方都挂上我们家的产品,那是多大的一个生意。”
“是啊!”
西施两眼放光,以前的金玉首饰不让戴了,还真没什么可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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