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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松懈了。
但他也没想到,樊会最信任的亲传弟子会算计自己。
他手放下来,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触手的被面柔软细腻。
他试着掀被下床,下在茶里的药只是令他昏迷,对身体没有影响。
纸窗外的黄昏透进来,赵昔看过去,他睡了一整天?
门“吱呀”
一声开了,傍晚的霞光照进来,总算将房间看得清楚了些,一个梳双环髻的小丫头进来,看见赵昔站在床边,“呀”
一声道:“您醒啦。”
赵昔默不作声地打量她和这屋子里的陈设,这实在不像许棠的手笔。
难道他背后还有人?
小丫头端着铜盆和布巾,放在雕花的木架上道:“请公子洗漱,我家小主人在大厅里等公子呢。”
赵昔走过去,照她所说的净了脸和手,道:“可否告知我你家小主人的姓名?”
那小丫头显然也在好奇地打量他,闻言道:“这个,公子和小主人相见了便知晓。”
赵昔道:“繁花剑宗的弟子和你们有何关系?”
小丫头摇摇头道:“奴婢只是个丫头,这些可不知道呢。”
赵昔皱了眉,那小丫头服侍他梳洗了,带着他出了门,赵昔目光扫过这庭院,虽然疏于打理,却也能看出不同于一般的富贵之家。
不知这丫头的小主人是何背景,居然能指使许棠将他带出武林大会的辖地。
他又想到许棠,当初和许棠一同赶往戏苍山,行程中也对这青年有所了解,虽沉默寡言却稳重可靠,赵昔相信自己的眼光,樊会一手□□出来的弟子不会错。
那么能驱使许棠对他这个恩师旧友动手,必定有不得已的理由,难道是樊会?
难道这丫头的主人是掳走樊襄的魔教之人?
魔教中人怎么敢大喇喇地出现在京城。
赵昔左思右想,脑中如乱麻一般,却听小丫头在前头停住脚道:“公子,到啦。”
他们走到一个小花厅,门大开着,赵昔正要步上台阶,却见里面先出来一个人影,抬头看时,两人打了个照面。
彼此都认出对方。
赵昔看此人儒生打扮,眉目端正,一时恍然明悟。
那儒士先拱手作揖,笑道:“洛阳一别,赵先生可还记得在下?”
赵昔淡淡道:“欺骗之事刻骨铭心,赵某并不敢忘。”
他又盯着那儒士道:“只不过阁下又用非常手段请赵某到此处,不知又有何事?我那好友樊会,是否也在你们手中?”
对方微微一叹道:“先生这许多问题,不妨入内,便有答案了。”
赵昔于是越过他,走进大厅,见上首空着,两边分别坐了两人,看模样和兵器,应该就是当日在淞县绑他的那六兄弟中的四个,加上外面那儒士,应该还有个使棍法的老大。
这四人见他进门,都站起身,坐在右侧第一位的是个艳丽妇人,笑吟吟道:“我等不知是‘鬼手’赵解秋赵先生,在淞县多有冒犯,还请先生恕罪。”
赵昔道:“诸位都不是那武林正派,何必拘于礼数。
不如开门见山,有什么要赵某做的,但凡力所能及,一定照诸位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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