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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适当的人家?好歹我们家是你们金线楼的老主顾,怎么着也该替我家大丫头留心留心。”
女师傅觑着闵芳华僵硬的脸蛋。
笑意不断:“日前在扬州,我和师妹去一户人家,看见位公子,今年十五,长的好生俊俏的模样。
我想着太太家两位小姐都不曾婚配,心里就有意给太太搭个线。
要论这位公子的模样,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
只是不知道大太太是什么心思,所以不敢造次。
大太太要觉得好,我便和师妹去探探口风。”
芳菲明白,女师傅口中的婚事,应该只是说给闵芳华。
果然,大太太迟疑了片刻就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家?”
女师傅笑道:“是宝应县县令的长公子。”
大太太似乎对这个家世还算满意,微微颔首:“可惜年纪小了两岁。”
“这有什么?女大三抱金砖,何况大小姐只比那位公子长了两岁。”
女师傅喜出望外,她一开始只当李氏是要将四姑娘做婚配,没想到却有意外之喜。
一个嫡出长女,一个庶出幼女,宝应县县令自然要选前者。
大太太就势请对方帮忙留意打听,女师傅忙不迭答应,去时又说了许多动听的好话,哄得大太太合不拢嘴。
芳菲在一旁偷瞄着,发现闵芳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可见,大太太欢喜的婚事,在闵芳华这儿却行不通。
金线楼的人一走,闵芳华再也撑不住,当即发作起来:“母亲凭什么做主给我找那样一户人家?”
大太太收起笑容,冷冷道:“那人家怎么了?和咱们一样的官宦出身,恐怕还更好些,至少他父亲还做着宝应县县令。”
“反正我是不嫁的,太太喜欢那家的权势,叫四妹妹嫁过去就是。”
芳菲一见矛头直对自己,又见大太太也往自己这边观瞧,忙笑道:“长幼有序,况且我年纪小,还想在太太膝下多孝敬两年。”
一句话,不但将婚事与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还偷偷表白了志向。
黄姨娘看着屋子里斗鸡似的三人,早不敢吭声,瑟瑟躲在一边,此刻她是想出去也不敢,留这儿更不敢,只希冀大太太别发现她。
芳菲说这话的时候,黄姨娘暗暗咋舌。
她在京城跟了大老爷多年,最明白大老爷是怎样疼大小姐的。
这个小小的四姑娘却敢直接驳回大小姐的面子,还真是有些无法无天。
可黄姨娘转念又想起了下人们的闲言碎语:都说,大太太待四姑娘,有时比亲生的长女更好。
开始黄姨娘还不信,等回来待产,黄姨娘才感到大太太对四姑娘的重用,对大小姐的漫不经心。
想到自己眼下处境,想到儿子还控制在管姨娘手中,黄姨娘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附和、奉承大太太。
闵芳华见三人一齐冲自己发难,又是委屈又是气愤,闹得正不愉快时,大老爷闵朝宗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门看也不看芳菲与黄姨娘,只满心欢喜的对闵芳华道:“宫中的旨意已经进了富春,眼下宣旨的公公才到渡头,你快快收拾打扮,免得叫贵人误以为咱们失了礼数。”
大太太急忙起身:“怎么这样快?”
闵朝宗颇为得意的笑道:“那位传旨的公公和平南郡王十分交好,所以提前打发了小太监骑快马进城来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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