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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昨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姐姐怎么口口声声,非说是我下的套儿呢?”
周粟乔苦笑:“我和表妹是一个心思,昨晚上叫了宫妈妈去商量,想做些桂huā糕给老太太品尝。
可谁想,宫妈妈在出门的时候,二表姐和三表姐就像疯魔了似的,抢过宫妈妈手中的食盒便往地上摔。
当时外祖母就在我房里。
听见动静,事情才闹大。”
芳菲表情似有不解:“这也说不过去啊?宫妈妈与两位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当着老太太的面儿摔食盒?这岂不是在打老祖宗的脸?”
闵芳华在一旁冷笑:“只怕那两个傻子并不知老祖宗在雨huā台。”
闵芳华昨夜不在场,但早听人详详细细说过了事情始末。
闵芳华下意识怀疑这件事是闵芳菲的把戏。
但又想想,这件事得利最多的却不是她。
闵芳菲可不是甘心为别人做嫁衣的蠢人。
“表妹可知道她俩为何要砸食盒?”
“听着意思,好像是怀疑食盒中夹带了东西。”
周粟乔委屈道:“天地良心,这可是冤枉!
我自己家中的金银都用不过来,难道还会夹带了外祖家的东西拿出去变卖?”
闵芳华若有所思的看向芳菲:“或者是为别的呢?二姑娘和三姑娘就没说?”
周粟乔果断的摇头。
芳菲忙笑道:“这也不难猜,二姐姐和三姐姐抱怨周表姐夺了老祖宗的宠爱,心中不平衡,难免会做出错事。
砸食盒是小事,当着老太太的面儿给姑妈表姐没脸却是大事。
也罢,如今尘埃落定,二姐和三姐也算受到了惩罚。
希望她们知错能改,不辜负老祖宗一番苦心。”
闵芳华和周粟乔不约而同点头,很是赞同。
三人在云水桥的八角凉亭中吃了茶,大太太派丫鬟来请闵芳华,周粟乔昨儿晚上没休息好,也请了辞回雨huā台。
芳菲却不急着离开,她端着浅色瓷盅,背身斜依在栏杆前。
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飞舞,似翩跹的彩蝶。
水面波光粼粼,银色的光芒折射在少女秀美的脸上,似真似幻。
此刻,池塘对岸,两个褐衣少年偶然路过,远远见到八角凉亭中此景,不禁停住了脚。
“子健兄可知那是闵家哪位小姐?”
说话之人年约十七八岁,唇红齿白,是个不解世事的白面书生。
费子健笑道:“那是闵大老爷的庶出小女儿,闺名唤作芳菲。”
书生收起手中折扇,诧异的看着费子健:“子健兄知之甚详,连闵小姐闺名也甚是熟知,难道......”
这位费子健正是当日的酥香楼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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