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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泛起一股窒息般的疼痛。
真想让做人的这几十年能够过的快一点儿,让这段缠绕着她的无果之情,断绝在红尘凡世中。
此时的迟骏冒雨走了一段路,只能进到一座破庙休息。
破庙里面黑灯瞎火,电闪雷鸣忽闪忽闪的,衬得坐落在上方的佛像格外恐怖。
绕是他是仙人下凡,身上被雨浇了个湿透,有冷风顺着破门和破窗涌进来,竟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把马儿拴在门框上,一道响雷力劈而下,下得马扬起前脚“咴咴儿”
叫了两声,马的力气十分的大,弄得门框哐哐响,伴随着雷声,破庙都跟着颤了几颤。
迟骏借电闪,见佛像下面的桌子已经塌了,干脆拿过来给他来个大卸八块。
又从某个角落找来铺草,用打火石燃起了火。
这座庙虽然破旧,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漏雨。
就算有雨点打进来也是从窗户和门上进来的。
深更半夜,破庙附近更是没有人家。
他干脆把衣服脱下来,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拿了一根破桌腿儿,把衣服搭在上面晾着。
又找了一些蒲草,盘腿坐在上面打坐休息。
火光跃跃燃烧着,催动得他头发都跟着轻轻拂动。
光映照下的面孔,带着几分红润,连纤长浓密的睫毛,都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微光。
就在他打坐入定意识渐渐模糊时,佛像后面突然闪出一道白影,鬼魅般的朝他靠近。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淋了雨。
迟骏已经是非疲惫不堪,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
那身影停顿在他身后,一只修长惨白的手一点儿一点儿朝他的脖子靠近。
慢慢的那只手沿着他的脖子往前伸展,慢慢抚摸上他的胸前。
迟骏上身是赤裸着的,白净的身躯映着火的红色,结实的胸膛撩人遐想。
一缕白色发丝搭在他的肩上,他竟然没有半点儿感觉,那只修长惨白的手,从他胸膛上又慢慢抚摸到他的喉结处,他才在似睡非睡中感觉到冰凉入体,猛地睁开眼睛。
只是,他扭头看的瞬间,白发女鬼张嘴吐出一团迷雾,迟骏本来清澈的眼眸变得越来越恍惚,眼睛眯了眯,连大脑都跟着模糊了。
“郎君,妾身等你千年,你终于回来了?郎君,妾身初做鬼时是一头黑发,现如今满头白丝,你可还认得我?”
两只惨白玉手,搬过迟骏双肩,迟骏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呆滞,越来越迷离,泛白的唇动了好几次,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云舒,云舒,是你吗?你…原来你一直在等我?”
迟骏的话,让白衣白发的女鬼稍稍一愣,苍白玉面,眼角留下两行血泪:“云舒是谁?郎君,你把妾身安顿在这破庙之中,妾身就不曾挪动过地方,为了能让这破庙不倒,妾费尽多少心力,郎君,我等你好久了,好久好久了。”
女鬼声音颤颤,白发随着火势徐徐飘起,双臂抱住迟骏脖子,低头吻上了迟骏的唇。
庙外雷声滚滚,大雨挥洒。
庙内火光跃跃,迟骏半推半就着倒在身下蒲草中,不顾一切的和女鬼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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