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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啦!”
两人急步抢出来看,见总兵府外火光冲天,拦住一个兵士询问,知道只是城东的一片废宅而已。
“粮草在什么方向?”
玉旒云问,“小心风大波及粮草。”
士兵道:“粮仓在城西,离得很远,不会烧到。”
玉旒云点点头,叫他快去帮忙救火,自己和石梦泉对视一眼,都想:这个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人为,是范柏的狐群狗党在作怪,还是郑军?
他们在院子里遥遥望着北方,兵士扑救得力,没多久,那边的天空就黯淡下去。
有人前来回报,说是未见到纵火的痕迹,应该只是天气干燥,自然起火。
玉旒云道:“无论如何都还是小心为上——注意巡查粮库,千万不可出差池。”
又叫石梦泉:“你还是回船上去吧,那些东西可烧不得。”
石梦泉答应着,方要出门,忽然见到南边的天空又亮了起来:“哎呀,那不是码头么?”
显见这并非意外了,玉旒云一跺脚:“还不快去救火?”
自己也大步出门,然而到了门口,又停下:“等等,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粮草库不可疏忽,先带着水桶到那边去,以防万一。
其他的人,且随我去码头。”
当下便分开行事。
玉旒云同石梦泉赶到了港口,见湾内旧船已经烧成一片,大青河化为火海,根本就辨不出他们的那艘福船停在何处。
而且水上救火不比陆地,兵士们连落脚之地都无,只能从岸上和栈桥上向力所能及之地泼水。
然而火势之猛,岂是杯水所能灭,大家虽然竭尽全力,还是只能眼巴巴看着船只烧成灰烬。
玉旒云真是既心疼又愤怒,看着浓烟滚滚的水面,沉声道:“什么人做的,要被我揪出来,也要将他烧成灰烬!”
只有石梦泉知道那只船有多么重要,看着水面上残余的桅杆龙骨,想着他们从西瑶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火炮就这样沉入水底,实在心有不甘。
只不,他想起当日卓思远让自己验看物品,除了火炮之外,另有两箱火药——卓思远说过,这两箱并非弹药,只是烟花,他们到西京向庆澜帝展示新炮时,可以填充在炮筒之中,这样既安全,又新奇,庆澜帝一定喜欢——如果这两箱火药点着,刚才应该发生爆炸才对啊!
他心里便起了一丝希望,睁大眼睛在河面上仔细搜索,浓烟稍稍散去,就看到河中央有一个漆黑的影子。
“大人!”
他兴奋地叫了起来,“我们的船在那里!”
玉旒云一看,果不其然,应是西瑶水手发觉港口失火,就立刻起锚航行到了河中央,这才免遭灭顶之灾。
失而复得,使她心下大喜,不过却说出一句怨毒无比的话:“跟我斗!”
一语比深秋的风还冷,邓川就站在她身边,本来被大火熏得满头大汗,这时都不禁打了个寒噤——这几天来他看到的玉旒云毕竟不是真正的玉旒云。
“玉将军!
石将军!”
路上邵聪乘马而来。
大家见他马后拖了个人,一路行来已经头破血流,却是樾军服色。
“将军!”
邵聪下马把那人往前一推,“这小贼在粮仓边上鬼鬼祟祟,我们叫他过来问话,他拔腿就跑。
我把他抓住一看,竟带着火石、火油,显然是想烧粮草。
幸亏将军有先见之明,叫我们严加看守,才没有被他得逞。”
玉旒云走到跟前,一脚将那人踢翻,让他仰视着自己避无可避:“我要问你是什么人,你一定不说,所以留着你也没什么用。”
说时,“唰”
地拔出了剑来,朝那人当头砍下。
那人大概早就准备好了会落入敌手,然后有严刑拷打,他一定抵死不泄露半句,只要能熬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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