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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外祖父大笑,又见张娘子、张进、张娴都上了马车,太阳也更偏西了,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他道,“你也去吧!
时间不早了,莫要再耽搁了。”
“是,岳父大人保重!”
张秀才对着外祖父躬身施了一礼,又对着外祖母施了一礼道,“岳母大人也保重身子!”
最后,向小舅子点了点头,他这才上了马车,进了车厢里,车夫“驾”
的一声,马车就动了起来,缓缓离开了这李家宅院,行驶在回家的路途中了。
车厢里,张进一家四口却是没有人说话,张秀才靠着车壁,闭着眼,在想关于张进的事情;张娘子则是忧愁满面,眉头紧皱着不曾松开,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娴则是摆弄着手里采摘的野花,不时闻一闻,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张进则是无聊地掀开车窗帘子看外面的风景,一道道清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泥土清新的气息,挺舒服的。
与来时说笑的热闹完全不一样,一家人回去时都很沉默,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一天的客,都精疲力尽了,没有再说笑的心思了。
但不管怎样,马车在归家的路途缓缓前行中,李家宅院渐渐消失在身后,眨眼就要出了村子,却不想在那村口有一个少年郎站在那里时不时伸头缩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张进看见这少年郎,不由轻咦出声:“咦?他怎么在这里?”
“谁啊?让你这样惊讶!”
张娴漫不经心地接话问道。
张进转头笑道:“你想不到的一个人,就是那个追着我们不放的田家少年郎啊,他在村头好像等着什么人呢。”
顿时,张娴变了脸色,轻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张进则是又探头往马车后看去,却见那田家少年郎居然跑着追了几步他们的马车,但又忽然停了下来,看着他们的马车慢慢走远,一动不动。
看田家少年郎这样的行为,张进眼珠子一转,忽然失笑道:“姐!
那田家少年郎恐怕是在村口专门等着我们的,刚刚他还追着我们的马车跑了几步呢!
现在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的马车呢!”
张娴白了他一眼,不快道:“那人不是个好人,你总提他干什么?”
张进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好像看上姐你了,知道我们回去要经过村口,就在这村口等着,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只是可惜,姐你没露出头去,没让他见着!”
张娴闻言,面上顿时绯红,轻“呸”
了他一声,道:“别胡说八道了!
小小年纪就说些这样的话,别长大了你也和那田家少年郎一样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现在想想他也算不上吧,不过是跟在我们后面,想多看几眼而已。”
张进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张娴却道:“这还不是登徒子,那什么是登徒子?追在我一个姑娘家身后不放,绝不是君子所为,刘大哥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用多想,她口中的刘大哥就是刘秀才的长子刘文才了,张进越发不以为然起来,“道貌岸然”
四个字最适合刘文才,那田家少年郎倒是有些真性情!
当然,张进也懒的和张娴争辩,和一个暗恋中的少女争辩她所暗恋的少年为人如何,明显是很愚蠢的行为,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还不如不说呢。
他闭嘴了,张娴自然也不说话了,车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只有马车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嘎吱嘎吱响着,在归途中前进着。
终于,在夕阳西下,城门关闭之前,马车驶进了石门县县城,张进一家人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一家人简单的吃了晚饭,洗漱一番,就早早熄了灯火睡下了。
可是,能安眠的只有张进和张娴姐弟俩了,张秀才和张娘子却是因为心里各自有心事,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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