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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徐家学堂不过是民办的私塾,怎能出这样的人才?荆州府有十多个州学馆和几十个县学馆,那里的学子是吃干饭的,你这人真会吹牛。”
那人听了以后非常恼火,大声说道:“谁吹牛了,这是事实,朝庭的文帖都来了,你这人真是莫明其妙。”
他们的声音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吵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站在胡春风身边的程仕信走了过来,盯着张迁说道:“这位朋友,面生得紧,是那里来的。”
张迁笑着回答:“我是潭州④人,名叫张迁,到前面的扬庄给外公拜寿,在徐家码头下船,听到这里的锣鼓声不绝,一时兴起,来凑热闹,对不起打扰了。”
程仕信说道:“我告诉你,胡家学堂虽然是民办的学馆,但有很好的老师和很好的学生,不会比州县学馆差。
特别是举办学馆的胡善人,更是管理有方,考上国子学并不稀奇,将来还会出明经、出进士,出国家的栋梁,你信不信。”
张迁很想反驳几句,想到此行的目的,不敢太张扬,便顺风转舵,连连点头说:“相信,相信。”
转身就要离开大厅,陆立明走到张迁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张朋友来得这样凑巧,使我想起了十天前到徐家码头来闹事的两个朋友,一个叫汤粟,一个叫蔡熊,十分无理,张朋友不会是他们一伙的吧。”
张迁非常镇静地说道:“我是潭州人,从小在衡山长大,刚才在码头上买布的时候,听掌柜的说过君山水寨的人来闹过事。
这位朋友怎么把我和他们扯到一块了?我是去扬庄给外公拜寿的,一时好奇来看热闹,不是来闹事的。”
陆立明问道“不知你外公是扬庄的那位寿星,说出来听听”
。
张迁说:“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
他伸手去推陆立明,陆立明伸手接住了张迁的手掌,两人的手掌刚刚挨上,同时大吃一惊,陆立明向后倒退了三步。
原来两人使用的同是离火气功,所以二人同时收回了内力,然而陆立明不及张迁的内功深厚,因此倒退了三步。
姚四突然站到张迁的身边,大声说道:“我们是君山水寨的,这位是我们的副寨主,但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不要看你们人多,君山水寨也不是好惹的。”
胡春风笑呤呤的说道:“这位朋友倒也直爽,你贵姓。”
“姚四。”
胡春风说道:“姚朋友是和张副寨主一同来找梁子的?我看这样吧,以前的事暂放一边,今天是犬子考上国子学的大喜之日,你们远来是客,先喝酒,喝完酒后再论是非,行吗?”
张迁说道:“既然胡大善人如此好客,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这位朋友的离火气功是从那里学来的,面生得很。”
离火气功是衡山派镇派内功,现在有不认识的人学会了,这涉及到衡山派的利益,他当然要搞清楚。
对张迁的表现,胡春风还算满意,他不懂离火神功,接过张迁的话茬说道:“张副寨主深明大义,十分难得,这位是陆立明老师,负责学堂的武学教育,中过秀才,很有学问的。”
徐长庚匆匆跑来,对胡春风说:“胡员外,酒宴已经好了,是否请大家入席。”
胡春风对厅堂中的人说道:“今天来捧场的人,都看得起我胡春风,我邀请各位到寒舍热闹热闹,如果那个不去,就是看不起我胡春风;如果那个送礼,那是小瞧我胡春风,我不仅要将他送的礼物摔出门外,还要将送礼之人赶出去。
长庚,你来清点人数,统统都去,张寨主,我们先去,有话到酒宴上说比较好。”
胡家大院的正房是一幢五重的连七,青砖到顶,雕梁画栋十分气派,五个厅堂之中摆满了酒桌。
徐长庚正在安排来人入座,张迁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徐长庚微笑着说道:“张寨主是贵客,请到里屋去座,这堂屋中安排的都是本村之人。”
张迁笑着说道:“好,好,你叫徐长庚,是本村的渔民,那天君山水寨的人来闹事,祥细情况你知道吗?”
徐长庚说:“那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是一场误会,被打伤的那个大胖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张迁说:“你说的是蔡熊,回去就好了,听说是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打伤的,那个小孩的师父是谁,你能告诉我吗?我好代表蔡熊当面向他道歉,虽然蔡熊吃了亏,但大人打小孩首先就输了理,赔理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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