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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武关,就进入洛阳,洛阳被伏牛山、崤山、熊耳山、外方山四大山系怀抱其中,而崇高县是东北方向入洛阳的屏障。
而姬家军也就仅仅取了洛阳盆地,而紧邻的管城都未取。
姬家,作为周王朝传承下来的千年贵族,嫡脉系自然有他的尊贵,南阳姬氏为主,崇高县的姬氏,也不过是刚刚分解不出三代的分脉而已,其实并不是姬弘先前所说的远亲。
管仲就和姬昌、比干同辈,不过是姬昌为最大,管仲和比干年龄相仿。
管府就背靠嵩山脚下,虽然不如主脉那般青墙高筑,但也是足矣抵御胡人的堡垒,占地也是极广的。
自从洛阳和关中再也见不到胡人的身影,加上姬军捷报不断盛传,回迁、或者说是迁徙到两地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是愿跨越数千里的行程,当然这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财力,天下祸乱,便人心丧乱,人心丧乱,那道路上就没有安全保证,为匪者,为盗寇者不计其数,皆为生存。
天下无粮的百姓,返回,全都加入了大姬的城建大军,但是对于那些大户人家而言,肯定不会付其劳役,就像这崇高县中,买卖不断,有酒楼,也有贩卖各式小工艺品的小商小贩,更不缺胭脂水粉。
这就是炎黄子孙的生存能力,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再悲苦,总是在不断的创造中。
姬弘一行是炫目的,百骑的战马,护卫一辆豪华的马车,特种营的衣装、马车的富贵色泽,这些色彩、这些布料,出了姬家军,哪里能够遇得到。
青色、麻色、棕色几乎就是此时整个天下的色彩,富裕一点的大家,才会能从长江以南,尤其是荆扬两州,进一些色系略微鲜艳的布料缝做服装,而且市价是远高于正常的,祸乱中人人自危,哪还有生产在进行。
知道进入了县城,妘玥掀开马车的帘珠,看着驻足观看的平头百姓和商贩,内心也是一阵悸动,“弘,你一定要把天下治理好,上百年的战乱,这些百姓太苦了,这司马家的确真该死。”
“玥儿,你开始明白了,能够体验我部分的心情,唐代、清代、元代,九州大地被这些胡人统治,其根源就在今日的这五胡乱华之祸,从夏商周、到战国时代,华夏炎黄的民族精华,就在这短短的二三十年内,消失殆尽了,说的好听点是融合,而事实是,炎黄的高贵血统基因消失了,被斑驳稀释成为杂交,每当说到此,我就心痛无比,它胜过一切感受。”
“那我们两是后世而来,你说我们的血统还纯粹么?”
妘玥的话,让姬弘是欣喜的,妘玥开始关注家国天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穿越千年的为什么是我两,那说明我们是特别的,也许我只是灵魂穿越而已。”
“弘哥哥,炎黄九州的疮痍是真有这般严重?”
妘淑这时插过话来。
“淑儿你生活在大家闺院,陇县的一幕幕你是没有瞧见,九州天下的百姓就是那般悲惨。”
马车不知觉的就来到了管府,这里已然东出了县城,就如苏家堡那般,堡内豢养着不少的家丁和百姓。
姬弘在来之前,就发信告知了管府,也因此,姬弘到达不久,管仲就已出迎。
一番见礼,姬弘也才知道这房族脉有多少人,自从数年前,胡人开始祸乱,这方分脉和主脉才断了联系,今日算是在续上关系,落叶总会寻根,尤其是对姬家这样千年传承的王族而言,深刻的懂得,抱团才能生存。
管府的家主是姬亶,与姬弘的爷爷是同胞兄弟,已然六十余岁的高龄了,在这个时代,已然是高寿了。
长子叫姬泰,人称泰伯,大管仲十余岁,也是目前管府的主事之人。
第二子姬宜臼、第三子姬寤生、第四子姬诡诸、最小的儿子才是姬夷管仲。
这些当然都是历史人物,不过是比较久远的时代,都几乎做过君王。
时间关系,姬弘也就开门见山的道:“日下诸位叔伯,都知我发的天下檄文,我不远千里前来,虽然是为了探亲,但更重要的就是求请诸位叔伯出山,助我大姬之业。”
姬泰都没有去过滤思考,做为主事人,自然是第一个回应,“前几月得知贤侄起兵战败匈揭,大破晋皇都,叔伯们甚是高兴,老天爷还是眷顾姬氏的,此生能看着姬氏在贤侄手中发扬光大,叔伯们由衷的欣慰,但我们的年岁渐长了,不想为这破碎的天下多去操心,习惯了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望侄儿体谅。”
姬泰的话,顿时让姬弘心中踌躇。
而姬泰的下一句话,好似又峰回路转。
“大伯、二伯、三叔父不想了,但你四叔父和五叔父,只要他们自己首肯,为你分忧,也为天下百姓去操心,倒是不无不可。”
“大伯和二伯、三叔自然是性情高洁,能隐遁尘世,不沾名利,这是圣人之举,小侄此生都难以企及一二。”
姬弘当然没有被冲昏头脑,该说的话,哪怕是场面话,在这个时代都是不能少的,当然姬弘也的确是佩服,姬弘不相信他们自己还会另投其他,真的是无心天下事,这是需要何等的淡泊名利,称之为性情高洁可谓一点都不夸张。
“贤侄自谦了,叔伯等不过是无力匡扶天下,而做那自怨自艾之辈,那里有贤侄那般敢作敢为,心怀拯救天下之志,包藏文治武功之能。”
又是一番客套后,姬弘起身对着四叔姬诡诸、五叔姬夷管仲,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后道:“侄儿恳请两位叔父勿要推迟,我知两位叔伯之才,当可冠绝天下,因此,我以一州首官待四叔,中书委丞相之位候夷叔父。”
等姬弘说完,二人连忙起身走到姬弘身前道:“贤侄,你不用行此大礼,我们二人,随你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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