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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心情不好,手下注定当炮灰,周锦森心中叫苦不迭。
陈眠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连着一颗心都是冷的。
胸口那一抹郁气,怎么也驱散不出来,如同插了一根刺,拔不出,左边脸颊也痛的肿起来,她全身都在痛,痛的想哭。
过了好一会,她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浴室,浴缸放满了水,脱了衣服就躺下去,阖上眼睛闭目养息。
袁东晋对着汪予问笑得柔情蜜意的那个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呵!
解释?解释他一不小心把她抛诸脑后?还是解释他有时间和汪予问喝咖啡谈情却没时间给她一个电话?
她掬了一把水,泼在脸上。
陈眠,你醒醒吧,小心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也不知道是神经绷得太久一下松了下来,还是真的太累了,她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冻得醒过来,浴缸的水已经凉透,即使在夏天,她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身体也冷冰冰的,她爬起来,湿哒哒的一头长发趴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鼻息里有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一时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
秦桑脸忽然冒出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动了动,头痛得眉头紧蹙成一团。
秦桑冷笑了一下,“你本事啊,一个人发高烧躺在家里挺尸,还知道给我打打电话。”
陈眠一愣,对于她打过电话这个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记得跟袁东晋吵了一架,然后泡了个澡,觉得很累就睡了一觉而已。
秦桑伸出两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多少?”
“秦桑你是不是智商被狗啃了。”
陈眠有气无力的白了她一眼。
“哟,烧到四十一度都没傻,您还真的是老当益壮啊!”
秦桑又讽刺了一句。
“给我倒杯水。”
声音嘶哑得不行,喉咙干涩得有些疼。
秦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床边坐下来,“怎么突然就发高烧了?”
一杯水润了喉咙,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说:“最近太忙了,估计又受凉了一下。”
秦桑高深莫测的睨了她一眼,温凉的眼神带着审视,“不是因为某人渣?”
陈眠一愣,扯唇轻笑,“偶尔生病不正常么?怎么就扯他身上去了。”
“那你脸上的伤呢?谁下的手?”
见到她的时候,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那么鲜明的巴掌印,你可别跟我说是不小心磕了你家的墙壁。”
“那就当是磕了墙壁吧。”
她不想说。
见她一副不愿说的模样,秦桑沉了沉脸。
秦桑翻出手机,丝毫不考虑到她还是带病在身,找到网络上的那条新闻,递给她看,“你差点烧死在家里,他却在外面风流快活,我还以为你是被气病的。”
陈眠淡淡的扫了一眼,苍白的脸庞不见一丝情绪波动,漫不经心的将手机换给秦桑,“这种新闻又不是第一次了,气不着我。”
秦桑见她不愿多谈,便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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