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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了断（第3页）

何正威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汝穆双眼很久，后缓缓叹了口气，“那就去和周雨惜说清楚，别再和她见面了，也别再管她了，这么多年过去，还不清终究还不清，早点断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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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惜终于等到了何汝穆电话。

她也忘记为了等这通电话等了多久，只知道看到电话屏幕上出现何汝穆名字时，瞬间红了眼睛。

电话里，何汝穆声音平淡无波，不带一丝感情，约她见面。

周雨惜直觉十分敏锐，只听着何汝穆那么平静语气，似乎就已经知道何汝穆约她这一次见面是为了什么。

“去海边吧，”

周雨惜捂着眼睛，忍着泪，轻道，“去海边吧。”

电话这边何汝穆，仰躺躺椅上，亦揉了揉眉心，也知道周雨惜已经猜到他要和她说什么了。

这么久，他终究是做了坏人，没有做到曾对她说过约定——会照顾她一辈子。

春节过后，天气变暖，但仍海边是一如既往寒风凛凛，仿佛踩沙子上，都能感觉到脚底冰凉。

周雨惜穿着纯白色毛衣，就同何汝穆第一次见她时那般，长发飘飘，背影修长美丽。

“学姐。”

何汝穆突然这样叫她。

周雨惜转过头来，笑容恬淡，“这个称呼真让我恍如隔世。”

“对不起。”

何汝穆一步步走近周雨惜，后向她低下了头，轻声道歉。

“对不起五年前，还是对不起现？”

周雨惜侧头问他。

“都对不起。”

何汝穆深吸着气，隐隐约约地似乎为自己自私而自责。

“我没有怪过你，汝穆。”

两个人并肩而站，周雨惜视线从何汝穆脸上移过，后落眼前滚着浪花海上，轻叹道，“那是意外，我被侮辱是意外，贺涵死也是意外。

我早和你说过，这些都和你无关，你每一次自责，都让我难过。”

何汝穆眼前蓦地出现五年前那一幕，一群好友来海边聚会，有周雨惜，有贺涵。

那一次不过是与周雨惜毕业后偶然再见，却让他因她受了莫大痛苦。

曾书房上摆放着那张照片，是她腿瘸之前后一章站立微笑照片。

摆书房桌上，是想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曾有一个女人，因他而受苦，从此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女人，都时刻告诫自己，要远离。

那就是一个警钟，何汝穆也曾因为这个警钟，对于薇接近而惶恐过……

“以后，照顾好自己。”

何汝穆声音刚刚发出，就被海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