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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美人见张松偷眼看她们,不禁又扑哧一声笑出来的,扭身走了。
张松被这一声轻脆的笑声激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怒从心中头,恶向胆边生,正要大声反驳。
却被落后他半步的兄长张肃扯了一下衣服后摆,他一惊,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跟自己高不了几寸,也不比自己好看到哪儿去的人和自己不同,他可是大汉朝最有权势的人。
他强忍着心中的怨气,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丞相明鉴,是时丞相尚在关东征战,陛下蒙尘。
诏不由已。
都是李傕那帮兵痞做主。
扈瑁小人,不知为国尽忠。
反倒依附奸臣,刘益州仁厚,故而我益州才斗胆拥立,实乃形势所逼。
想当时自表为州牧刺史的比比皆是,刘益州比起他们来,还算是称职地了。”
曹操被他这句话一噎,一时倒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他现在是丞相,可还领着冀州牧,也是自封的。
张松这句话明着是说别人,可怎么听着象是他说呢。
他一时恼怒,越发看这个张松不顺眼了。
“既如此,念在刘季玉为官尚是安分的面上,这件事暂且不谈。”
曹操看了看张松,把眼睛看到后面的张肃身上:“如今荆州平定,刘季玉想来不会再有遭劫之患,这每年的贡赋,可不能再少了。”
张肃见张松身体抖动,知道自己这个眼高于顶地弟弟又要犯牛劲了,生怕他说出什么让曹操更不快的话惹来性命之忧,连忙上前一步恭声说道:“丞相说的是,刘益州一听说丞相大人亲自出兵,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荡平荆州,欣喜交集,特派我等前来向丞相大人贺此不世之功。
因事出仓促,赋税还在加紧调配,一时难以运到,请丞相再容些时日。
这次先奉上叟兵三百,供丞相大人驱使,一些杂物,都是我益州土产,不成敬意,谨表刘益州对丞相大人的一片挚诚,还请丞相大人笑纳。”
“罢了,东西虽不值钱,却也是一片心意。”
曹操看了看张肃趋步送上来地礼单上长长的一串名物,微微的点了点头。
又问了张肃一些问题,见张肃神情恭敬,言语合体,心中的不快这才慢慢的散了,立刻下令封张肃为广汉太守。
张肃大喜,连忙磕头称谢。
张松心中发苦,这次他是正使,刘璋派他来是要让他留在丞相府做事的。
没想到丞相与自己一言不合,封了兄长作广汉太守,却对自己没有任何表示,不由得失望之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张肃行了礼,怏怏而回。
张肃由一个州别驾从事一跃成为两千石的广汉太守,心中自然欢喜,但看到弟弟怏怏不乐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愧疚。
他拍拍张松地肩膀带些责怪的说道:“永年,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收敛一点?路上跟那个蒋子翼较劲也就罢了,这在丞相大人面前,你也是有一句顶一句,他能高兴吗?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战而定取了荆州,赫赫之功盖世,自然会有些脾气,你何苦呢?”
“兄长,莫说了。”
张松拂开张肃的手:“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当你的广汉太守,我做我的小吏。
不会求到兄长的门上去让嫂嫂笑话地。”
张肃脸色一僵,面红耳赤地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上车去了。
“没想到我张松满腹的才华,却赶不上只长了一副好皮囊地兄长,真是造化弄人。”
张松看着乘车远去的张肃,自我解嘲的笑了一声,对着身后跟着的小厮说道:“你们先回去。
我在这里走走,散散散心。”
那小厮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说,只得应了一声,先回驿站休息去了。
张松在军营外圈转了一阵。
也不管看他地人一脸的好奇或鄙夷,自顾自的上了乌林峰,站在峰顶看了一眼,不由得嘴角露出笑容。
不屑的哼了一声,心中的不快慢慢的竟然淡了。
他看了看廖阔的长江,看了看眼尽头那只是一个黑点的江东水军大营,生起了一阵落寞和快意交杂地感觉。
“会用兵?我看也不过如此。”
他摇了摇头,坐了一会,晃晃悠悠的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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