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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蓠没辙地笑起来,“我就多余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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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太子妃独坐在烛光影里。
她在等待太子过来。
下午回来之后,便听说佟念柔来过——来的时候轻车简从遮人耳目,摆明了是太子闲得找她排遣时间。
说难听点儿,是太子还没到圆房那一日就心痒痒了。
是在那一刻,她完全地看轻了太子,打消了将实情告诉他的念头——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现在最恨的是自己,其次就是他。
她是过来人,清楚年轻男女到一处少不得暧昧、厮磨,亦是完全理解的。
但问题是,有些人见意中人的前提,一定会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例如燕王和江炤宁,那是皇帝派了由头让他们相见的,谁也不敢说闲话。
如今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
燕王一直是花招百出地找事由请皇帝同意,最早是嚷着跟江炤宁学水墨画,之后是请江炤宁教她雕篆玉石、做模型,后来索性让江炤宁帮他改建后园。
现在才明白,那不是燕王做什么事都要嚷得满城皆知有意张扬,他只是尊重意中人,生怕有人戳江炤宁的脊梁骨。
而她出嫁之前呢?太子为她做过什么?每次总是去佟府说完正事之后,到内宅去见见她。
偶尔他愁闷了,便命人传话让她到别院等待相见,说什么他也是不得已,东宫耳目繁多,叫人撞见了总是不好。
其实他只是过于自私。
不,他是根本就不知道尊重女子为何意吧?
凡是与他有关的女子,都得不着好。
先是江炤宁,莫名其妙地被他害得那么惨,可笑她还曾不遗余力地帮衬他。
之后便是她,惨状已不需说。
现在呢?轮到佟念柔了,未到吉日就巴巴的送上门来。
便是他会被那祸害迷惑也不打紧,还有她呢。
她要让那对母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妃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太子终于过来了,落座后语气冷漠地问道:“何事?”
“你和念柔,”
太子妃斜睇着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太子蹙眉。
他就知道,她找他一定没好话。
下午,念柔就提心吊胆地说,这几日有要紧事想见见太子妃,总是不能如愿,让她怀疑姐姐本心里是反对她进到东宫的。
他斥责道:“本就是姻亲,过些日子念柔就进门了,你胡说的那是什么话?我们见见面有何不妥?”
太子妃冷笑,“上午,我听说江炤宁去燕王府探病,心里想的只是这二人到底是有缘人,终会成眷属。
下午,回来后听说你们遮遮掩掩见面的事,心里便只是膈应的厉害,想着一个不自重,一个没分寸——倒也是好事,你们很般配。”
太子看着她,眼神特别阴寒,“管好你那张嘴,不看在佟家的情面上,我会容你到此时?”
“可惜得很,你只能为了佟家容着我。”
太子妃对他一笑,“我想开了,日后要时不时地见见你,如此刻一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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