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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郑雅琴满足的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准备补个午觉。
她现在身子还很弱,上午又是割草又是编织的,费了不少力气和精神,得好好的休息休息才行。
她把自己那床破被褥收进空间,脱巴脱巴就躺进了被窝。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酸酸的,又有点发霉的味道。
哎,这床被窝不仅破,还脏的很啊。
郑雅琴嫌弃的往下推了推被子,手碰到被子时,感觉里面的棉花都打结成坨了,也不知是老郑家哪辈子人留下的,估计都能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
还有褥子,躺在上面只感觉身子底下疙疙瘩瘩的,都硌人。
郑雅琴暗忖:看来得快点挣钱,重新置办一套才成,不然成天铺盖着这套行李入睡,都得影响睡眠。
昨天晚上她身子还太虚,没精力盯着这点小事儿,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她精力旺盛,人也得闲,当然就比较有精神头,也就有精力注意这些事儿了。
嫌弃了一会,郑雅琴还是睡着了。
还睡的挺久的,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睡醒时,天都已经黑了。
她躺在被窝里懒了一会,懒够了才起来。
起床后出了空间,推门走出去,看见张桂枝正摸黑坐在炕沿边上搓麻绳呢。
见到郑雅琴出来,张桂枝脸色不大好了,没好气的说,“这么晚了,这是要干啥去啊?”
郑雅琴也不看她,边走边道,“上茅房。”
看到郑雅琴这副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张狂样,张桂枝气得太阳穴直跳,这个死丫头,仗着自己有神仙撑腰,都不把她这个当娘的放眼里了,这要是搁从前,她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吗?
奶奶个腿的,等着瞧吧,等哪天神仙彻底不搭理她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郑雅琴走出屋后,随手在院子里拿了个背篓,背上背篓就往屯里贾万生家去了。
上辈子,她嫁给贾大棒子后,在贾大棒家生活了二十多年,虽然她平日里谨小慎微,极少与人往来,但跟左右邻居家还是多少有点往来的。
贾万生家就住在贾大棒子家左边,跟贾大棒子家是本家,只是关系较远罢了。
她记得贾万生家有一对约五十厘米高的青花胆瓶,是当年在老地主家抄出来的,后来分给来贾万生家了。
贾万生家并不知道那对胆瓶的价值,在这个年代,大伙的肚子都吃不饱呢,谁还有闲心去收藏古董?
再者,这个年代古董也不值钱,贾万生家分到的那对胆瓶,他们家也没当好玩意,一只用来腌咸菜,当咸菜坛子使,一只用来装小米子,当成米桶了。
改革开放后,有个收古董的来他们大古榆树屯收古董,听说贾万生家有一对过去的胆瓶,就兴头头的来看。
结果,到贾万生家后,发现那对胆瓶就只剩一只了,另一只被打碎了,而没打的这只,居然被他们家把瓶子嘴锯掉,用来腌咸鸭蛋了。
当时,古董贩子可惜的直拍大腿,说这对瓶子要是完好无损的话,起码值一千块钱呢。
八十年代初期,一千块钱可是一个大数目,都够盖三间砖瓦房的了。
贾万生后悔的大病了一场,逢人就说他那对胆瓶的事儿,这件事成了屯里当年的热门头条,郑雅琴也听到过一些,所以有记忆。
既然这对胆瓶会毁在了他们手里,那她现在给他们点米,把胆瓶换到手,也不算坑了他们。
要知道,现在的米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特别是大米,金贵的不得了。
他们屯子今年每户也就分那么十来斤,她用十斤大米换他们那对胆瓶,他们肯定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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