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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我们人人带伤,个个流血,若是碰了小五,其后果难以预料。
然而,那有些奇异的麻痒,却只在我的双掌间来回游荡数次,便即消失。
而小五,也缓缓平静,不再笑,不再抽搐。
通道中渐渐恢复了安静,而易轻荷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半晌,冷冷的说:“没事了,就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的确,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弹尽粮绝的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此时小五已然虚弱到极点,我取出水壶,小心的喂他喝了几口,随后又喂他吃了半包压缩饼干。
大海取了纱布和消毒水,花费好大力气才将他的双臀清理包扎好,最后打完一针破伤风,小五的精神稍微好转。
我和大海左右架了,将小五扶着站了起来,抖抖索索却也能慢慢挪动步子,只是走得数步,便要停下来抹一把冷汗,吸一口凉气。
无奈,我和大海商量片刻,交替背了小五,才勉强跟上易轻荷的脚步,踏向更幽深的通道。
通道笔直,冷风渐盛,手电光亮越发昏暗,只能勉强照亮身前三两步之地。
庆幸的是,此后一路通畅,没再遇到任何险恶。
此前小五诡异的笑,和此时极度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反差,隐隐间似有暴风雨前的宁静。
易轻荷走得越发小心,越发缓慢,垂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双腿曲伸迈动,有一股力量在每一步间酝酿。
沉重的气氛,从我们掉进藏尸洞,就从未轻松过,反而随着时间流逝,随着我们越走越深,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而越来越沉重。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也不知是负在背上,昏昏沉沉全无一分力气,耷拉着头如死人一般死沉死沉的小五压的,还是被时时刻刻缠绕在周遭,沉闷而沉重的气氛所影响。
我停了片刻,腰部一用力,将快要滑脱的小五往上送了送,搂着他双腿的手,也紧了紧。
随后,快走数步,追上易轻荷。
“你,怎么就这般确定,这便是古格王的陵墓?”
库尔斯基走在易轻荷身侧,生硬的问出,我很早就想问的问题。
掉进藏尸洞,不过是刘二爷无心之下发生的灾难。
可是,我们从藏尸洞一路来到了这里,经过白色祭坛时,看到了那白光绘的城。
易轻荷便说,那也许是古格王的陵墓。
难不成这天下真有此般好事,瞎闯都能闯进这隐秘于大雪山中的王陵?瞎猫碰上死耗子,似乎并不能用在倒斗之件事情上。
易轻荷冷笑一声,高深莫测的说:“刘二爷,真就是刘二爷?”
库尔斯基一听,一脸迷茫,苦苦思索了片刻,自言自语的说:“二爷,不是二爷?嗯,不对,二爷就是二爷,不是二爷的二爷,那是谁?”
我听着库尔斯基的话,若非此时双手不空,一定朝他竖个大拇指。
没想到这老毛子汉语说得不好,可理解汉语的能力还行。
的确,刘二爷就是刘二爷,那不是刘二爷的刘二爷,会是谁?在那雪峰下,他激动的跪拜,他因激动而无心,却将我们全部带进了藏尸洞。
那鬼脸惨蛇是他引出来的,而他,便在藏尸洞中独自离去,说着宝伞和罗盘的隐秘,在索桥彼岸给予提示,指引我们横渡虚空。
自此,在黑暗中彻底失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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