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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他还说……”
“说什么?”
再如何,沈佑也就是个没经过多少世事的贵公子罢了,一想到自己方才当着岳钧的面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却是自己的人被张青打的灰头土脸大败而归,沈佑就气得想要杀人。
“说——”
那些健仆面面相觑,却明显面有难色。
眼瞧着沈佑脸色越来越黑,只得趴在地上抖着身子道,“说是让您,滚,滚进去——”
话音未落,就被沈佑照着胸口处就是一脚:
“混账东西!”
沈佑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家里爹娘宠着不算,还有宫里的贵妃姨母做后盾,到那里不被人高看一眼?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州府这地界,竟是被人一再羞辱,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那健仆哪见过沈佑如此暴怒?疼的脸儿都变色了,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岳钧这会儿也是哭笑不得。
越发不明白那张青搞什么呢?你要是个真有本事的,趁早逃了不就行了?也省的给杨家大房惹下事端。
倒好,眼瞧着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非要把事情搅和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仅仅是骂了甚而打了沈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说的过去,眼下却是连国公府公子都给糟践进去了,偏自己就在当场,想装作不知道都不成。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沈佑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脸来:
“让岳大人见笑了,倒不知道那贼人竟是如斯猖狂。
也不知这张青是仗了谁人的势?且手段如此阴狠残忍,动辄断人四肢,这般穷凶极恶之徒,说不得和那些江洋大盗有些干系。
岳大人在此稍候,待我亲自把那贼人擒来,再交由大人处置。”
这是,要咬死杨泽芳一脉了?岳钧只觉头疼的更狠了。
偏是沈佑身份贵重,如何也不能瞧着他去冒险,自己却袖手旁观。
无奈之下,也只得道: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沈公子还是在此歇着……”
沈佑早气的快要炸了,如何肯同意?不得已,岳钧只能起身亲自陪同前往。
稳妥起见,却是把沈家人并所有衙差全都派了出去,甚而又着人去当地县衙紧急抽掉了弓箭手伏在围墙之上。
这么多人别说对付一个江洋大盗,就是拿来打仗怕也足够的了。
待得一切安排好,两人才在层层护卫下往内院而去。
“抬着我,咱们,也去,万一有什么意外,便是拼了命也得护着少爷——”
沈金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
只沈金自来也是个有野心的——
虽然同是管家,可安州老宅的管家又如何能和京城国公府的管家比?
二公子可是眼瞧着就能袭爵的,平常天高皇帝远的,想要巴着些二公子也没有机会,眼下这样好的时机,如何肯错过?要是自己表现好了,说不得二公子回京时就能带上自己,待得跟着二公子打熬那么一两年,说不得能混上国公府的管家也不一定——
那样的话,可真真要一步登天了。
眼下主子要亲身涉险,还有着为自己出头的意思在里面,做奴才的怎么也得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再次扑往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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