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程处亮稍稍试探了一句。
见杨纂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立刻回头冲林景阳狡黠一笑。
林景阳会意,也凑上前,开始询问,“长史大人,今日真是辛苦您就给小子们收拾残局了,小子们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能请你吃些野味,以表谢意,你看在下的手艺可还行?”
“嗝....行,太行了!你们几个家伙虽然不干人事儿,但是这火锅,真,真香啊.....”
“那可不!长史大人,其实小子一直敬慕您许久,你能力出众,智勇双全,超尘拔俗.....可是小子真是替你感到不平啊!您这样的人才,怎么就只能屈居与区区五品雍州长史?在小子心中,您至少也得是尚书左丞才是啊!”
一说到这,杨纂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却迅速又被怨气覆盖,“还是你小子....慧眼识珠!本官从大业年间开始兢兢业业,发愤忘食,尽忠职守,却只能谋的一个区区长史?而那魏征,屡屡犯上,却偏偏压我好几头,他凭什么当尚书左丞?!他凭什么.....”
杨纂气的攥紧了拳头,带着一身酒气,开始大倒苦水。
林景阳立刻让黎知温记着记着,都记着!
历史资料记载,从贞观元年开始,杨纂当了雍州长史就一直觉得不甘,他一直想任尚书左丞,总觉得魏征这个家伙,就他娘的是个喷子,他凭啥大我一头?
人啊,心胸狭隘,就会开始抱怨,产生嫉妒等情绪。
上头之后,杨纂开始口无遮拦,越说越激动,差不多把文武百官都吐槽了一遍。
随后林景阳又开始挖别的猛料,不出两盏茶时间下来,连杨纂第一次交代在哪里了,都特娘的挖出来了。
别的不说,就林景阳带着两个虎子忽悠人的功夫,绝对杠杠的,黎知温捧着手里的纸张,感觉这厚厚一踏都能够出书了。
火光渐渐变得微弱。
林景阳眼神一动,话锋一转,“长史大人哎!小子对你的崇拜就如那奔流不息的长江水滔滔不绝,此次方槐一案,还有许多疑点暂未查清,接下来可全都要靠你了啊,小子相信有长史大人你在,肯定能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把那一个个逆贼都揪出来,尤其是那个胆大包天私自调动府兵的逆贼,你可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啊!”
林景阳忽然化身小迷弟,一口一句情真意切。
杨纂乐呵呵的,“放心!有本官在,还能有啥办不成的事?你们几个臭小子到底还是太嫩了!调动府兵一事,还用查?不就是.....”
“是谁?”
林景阳一瞬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杨纂,生怕漏掉了信息。
“是皇......就是李.....那小子...这点消息本官早就.....”
“呼....呼....”
凑你大爷的!
林景阳差点没忍住一巴掌甩过去。
明明都说到最关键的了,居然掉链子了?
只可惜到最后,不管林景阳和程处亮等人不管怎么忽悠,杨纂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准确来说,这厮丫的已经醉死过去了。
林景阳无奈烦躁的扶额,程处亮也愤愤不平,“娘了个蛋的,白费了一顿火锅还有这两壶酒,这家伙就是个废物,说话都他娘的说不清楚,白忙活一晚上了。”
李长思叹了口气,“也别这么说,至少从他的话中,咱们捞到了一沓好东西还有那两个字.....”
说到这,李长思沉默了。
只有程处亮一个人还没悟出来是什么意思。
皇....李....
难道是老李?
林景阳眉头一抖,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会是谁?至少肯定是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