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小步快跑的人,也许200米的距离不算什么。*可要是在战场上,面临着不断临头的炮弹,那么这就是考验勇气的地方。好在这儿的阿拉伯人,不像是欧洲骑士文化那般模样。两军对垒时,往往让对方先攻。此时阿拉伯士兵在不断“趴下”的口令里,又不断的跳起来前进,终于给他们进到距城200米的位置上。
这时不是火枪进行准确射击的距离,但连续而又密集的枪弹,让阿扎姆.突兰沙苏丹手下的火枪,可以压得城头上的人抬不起头。好叫后面的人送上材料,修筑前进基地以协助进攻。
从步枪的标尺框里望过去,城头上的人影就像是蚂蚁般大小。虽然火枪是滑膛枪,其准确度相当差。但有了近现代的瞄准具之后,精度比起普通的滑膛枪还是有着极大的提高。其实在火枪时代,火枪的威力一点也不少,甚至在800~1000米的距离上子弹依然还有杀伤力。然而因为没有膛线,以及其他种种原因的限制,使火枪子弹在200米之外打中目标,就好像是撞大运一样。
事实上新型瞄准具,让这种情况变好了许多。当第一排枪响起来的时候,勃撒罗城墙上的守军士兵们面对那一团团,枪管里喷出来的白色烟雾。聪明的都立即藏身在城垛下面,至于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往往就在密集的枪弹中被击中。
子弹带来的巨大的动能,他的身体就像被谁猛的撞了一下,尽管穿着沉重的盔甲,但依然被这冲击把脚带离的地面。当中弹的人伏在地下的时候,大量的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嘴角最后翕合一下,带着血沫的嘴角不知道还想说些什么,随后就失去了他的生命。
猛烈的枪弹不但打击着城墙后面的人,那些一直在向外面射出箭枝的塔楼,同样受到了那些火枪手的关注。这让赵旭不得不离开窗口,只敢在枪声过后再观察城下的情况。
这时城下的情况正在变得更坏起来,已经达到射程的火枪手一队队停下来,许多马车正从他们身后的营地里跑过来,车上带着一些已经装好的沙袋。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跟随着马车一起向前跑的步兵,大约这些教兵就是来执行最危险的事情——建设一道可以躲藏的矮墙。
“不能让他们把墙建成,用雨点炮阻止它们!”
显然如果那道矮墙建成的话,那么敌方的火枪兵恐怕就会这里长久的驻扎下去,到时再想把他们赶走就不容易了。虽然敌军没有封锁其他城门,不过赵旭估计对方虽然没有封锁自己其他几个方向的城门,但一定会用骑兵进行骚扰。到那时恐怕就只有从河里运进来物资,但如果对方那些与“霹雳炮”一样的东西去封锁了河道,那时整个战场的局势就不容乐观了。此刻赵旭已经不再顾什么颜面,他只希望三娘可以快点催着舒钰儿来解决阿扎姆.突兰沙苏丹的攻势。
听到赵旭大声的命令,立即就被传令兵传递下去。城头上的已经装好药了的“雨点炮”的士兵,向着那些正奔来的马车发出了第一批炮弹。还是霰弹命中目标的可能性更多,几车马车因为拉车的马被打死停在了半路,但更多的马车还是向前面的火线上靠过来。
等雨点炮想开第二炮的时候,城下装好了枪弹的火枪又开始攻击。许多雨点炮的炮手,在这样的攻击下被枪弹击中,这不禁让赵旭的心中有了些绝望的意思。恰在这时,刚刚得了命令的“霹雳炮”射出了第一波弹丸,成片的爆炸在马车来的道路上炸响。
马车可不像步兵们那么容易躲避炮火,高大的战马在炮弹的爆炸中痛苦的嘶鸣着倒在地下。一些马车的车轮被打坏,跑着跑着马车就倒一向边。看到这情景,城头上饱受火枪压制的士兵,发了欢呼的声音。更多的士兵从城头开始向城下的火枪兵射出弓箭。
200米的距离,对于滑轮弓并不算太远。尤其是滑轮弓上的简易瞄具,也让城头射出的箭变得更加准确。虽然城下的火枪兵身上穿着盔甲,但胳膊与腿上的盔甲,显然对于弓箭的防御力较弹。一些士兵在呻吟中倒在地下。不过这一次城下的军官不再要士兵们“趴下”,而是任由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不停的向城头开火。
终于,有一辆、两辆马车到了火枪兵的横队那儿,一直跟着马车狂奔的教兵顾不得喘口气,就立即从车上卸下装好的一些木板来当做最初的屏障。这些木板同样来自华夏岛,它们与制造盾牌的材料相似。都是被强加了细钢丝布的木板。它们一层层的被树胶粘合起来,就成了结实的防弹的产品。
它们在地下摆了一排,后面用斜撑支撑。虽然这样的木板对于炮弹的打击没有什么用,但躲在木板之后的,最少那些从城头上不断射来的,造成伤亡的箭枝就没有多少了。
火枪兵隐身在木板后面开始装填自己的弹药,步兵也开始装新的沙袋就填在那些木板的后面。等将来这些沙袋填满之后,在火线上的人,就像拿雨点炮的独弹也轰不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勃撒罗城下200米距离上的矮墙在一米米的延伸。不久之后,所有的步兵都可以躲避起来装弹,其后再现身开火。这时的射击变得凌乱而又没有秩序,但多达1万的火枪兵依然保持了相当密集的火力,持续对城头进行压制射击。
而城头上的人对于城下的杀伤能力,也随着城下火枪火力的持续增强,而变得越来越弹。当夜晚来临之前,一道连续的矮墙已经被布置好。除过预留的一些缺口之外,所有的人都可以安心在墙后面直起身子走路了。
越旭从城头上看着下面的情况,他心中的忧虑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他没想到,这时却有人来给他解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