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年轻人带着一大帮子士兵朝着自己这边走了。
虽然两个年轻人衣着普通,可是身后的那些士兵个个都是明甲亮铠,光是这一身铠甲,都是很多普通百姓一辈子的收入。
他们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孔良猷也不是傻蛋。
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孔良猷的身体开始颤抖。
“这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孔良猷在窗后哆哆嗦嗦,急得他原地打转。
眼看着陈松和朱棣越来越近,孔良猷却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是这个样子!”
孔良又急忙回到床上,将被子盖住,挂在床头的毛巾在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如今已经是初夏,温度也越来越高,盖着一床棉被,热的孔良猷额头上满是大汗。
陈松和朱棣来到卧室的门口,陈松倒是有些礼貌,敲着卧室的房门。
“知府大人,听说你最近病重,在下不才,正是郎中,可否让在下进去给你瞧病?”陈松一边敲门一边说道。
躺在床上的孔良猷将陈松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现在的他却是一个“病人”。
他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声音微弱的冲着房门说:“两位可是朝廷来的贵人?在下真的有病在身,听郎中说,会传染,还请两位不要进来!”
孔良猷也知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荒诞,可现在不这样说,没有任何办法。
孔良猷不想让两人进来,也不想掺和进这件事情当中。
所以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甚至有些失心疯了。
陈松的脸上满是讥讽,这个说辞,骗三岁小孩三岁小孩都不信。
“还和他啰嗦什么?直接进去啊,管他那么多!”
朱棣倒是暴脾气,二话不说提起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躺在床上的孔良猷被这踹门声吓了一跳,本能之下,从床上弹起,可看着走进来的陈松和朱棣,又急忙躺下。
“你说你有病,俺不相信!”朱棣大迈步朝着床边走去,同时撸起袖子,就准备掀开孔良猷身上的被子。
陈松倒是没有朱棣那么暴躁,心平气和的走到孔良猷的床边,也挽起自己的右手袖子,“知府大人,在下说过,在下是郎中,可否伸出右手让在下给你把把脉?”
孔良猷脸色煞白,不是因为他生病,而是被这两人吓的。
不管陈松说什么,孔良猷都始终不愿意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甚至还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
朱棣这个暴脾气,哪里能忍得了这个?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既然你如此的固执,那可就别怪俺了!”朱棣冷笑一声,冲着身后的随从喊道:“左右,将这个人给俺从床上弄下来,你要是不下来就给老子打!”
朱棣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大汉从朱棣的身后窜出,说着就朝着孔良猷。
孔良猷被吓得不轻,不过是文弱读书人,哪里见过这个。
孔良猷的身体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别这样,别这样,在下起来了,在下起来了!”孔良猷连连回话。
孔良猷站在陈松和朱棣的面前,就像是孙子一样。
朱棣拍打着孔良猷的肩膀,一脸冷厉,“不得不说,像你这般不长眼的人,俺真的不是第一次见。
也幸亏你刚才起来的比较快,不然今天一顿毒打是跑不了的,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先打一顿,打过之后就会安分!”
孔良猷的身体瑟瑟发抖,文弱书生的他,哪里受得了朱棣这个。
“不知道哪位是燕王殿下,哪位是陈大人?在下给两位赔罪了!”
孔良猷朝着两人拱拱手,急忙回话。
陈松指了指朱棣,说道:“他便是燕王殿下。”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燕王殿下,还请燕王殿下恕罪!”孔良猷恨不得跪在地上,朝朱棣磕头。
“行了行了,看你这副样子,俺看着你这副样子就来气,赶紧站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你这人啊,真的是,你以为俺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你无非想的就是两头都不得罪,可你知道吗?你两头都不得罪,其实是得罪了两头的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有些事是你想要躲就能躲过了吗?装病真是无知!”朱棣指着孔良猷的鼻子破口大骂。
孔良猷站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不停的称是,生怕朱棣再次被激怒。
“知府大人,站起身来。”看着这个样子的孔良猷,陈松说着:“这是我的任命文书以及身份印信,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