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到位。可见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蓄谋已久。卫大将军必然已牵涉其中。四弟事先并不知道这次出征能官封勇毅大将军。是否知情恐怕还在两可之间。现在还说不了那么远。等到了图穷匕见地那个份上再说不迟。”
“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吧!如果是有人有意向周挺下毒。无非是想除掉他取而代之。因为想要接掌禁军兵权地话。死心塌地忠于皇帝地周挺就是最大地绊脚石!大哥怀疑有人下毒暗害周挺。有何凭据?”
徐文瀚答道:“并无凭据。周挺虽年过五十却素来体健。此番毫无征兆地轰然病倒。本就令人感觉甚是蹊跷。且症状甚怪。初时几日每日呕血数次。自称眼前天旋地转。四肢麻木无力。歧黄之术我自问不差。御医并不见得比我高明。可竟看不出所以然来。我探视当日曾密嘱周夫人与周家二位公子亲自负责大将军进水饮食。御医所开药方抓药照煎。但暗中倒去不服。改按我另外开具地药方煎服。如此五六日后。周挺不再呕血。病情渐有起色。不知此事能否算是凭据?”
杨致默思片刻。又问道:“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凭据。但周挺遭人下毒暗害已是毫无疑问!有没有取他从前地饭食与药渣验看?”
徐文瀚皱眉道:“这一节我早已想到了。我再三嘱咐周夫人与周家二位公子切莫声张。分别取了饭食与药渣以狗试之。毫无中毒之状。故而我只是说怀疑。尚不能完全肯定。”
杨致自然而然想到了与玲珑重逢之时,张博虎在茶酒与檀香中分头下毒,要两样药物一同作用才生奇效,只取一样很难验出有毒与否。
恍然点头道:“那就是了。大哥,你错就错在分别二字。对方行事非常谨慎,如果以剧毒药物致使周挺暴毙,越王与你们四位监国重臣定会下令彻查此事,卫肃找不到任何阻拦的借口。而禁军大将军由谁接任一事,也势必会搁置不议。若是周挺病倒之后拖些时日不治而亡,那便什么都说得过去了。”
“况且对方盯住的是禁军大将军这个要害位置,并非一定要取周挺性命,只要有了他病重不能理事这个由头,就可找人暂代。论战功与资历,耿超都无法与张天行相比。如此一来,卫肃提出由张天行暂代禁军大将军就是顺理成章了,周挺本人与你们另外两位监国重臣也无从反对。”
徐文瀚冷冷道:“以迎接皇上班师还朝为名肃清宫禁,以晋升十数个看似无关紧要都尉为名部署城防,再以周挺重病不治为名取而代之执掌禁军,可谓环环紧扣啊!我急召你回京,就是为了不让太子与卫肃的如意算盘得逞。耿超与张天行在军中声名人望远不及你,由越王出头提议,王相与我从旁力挺,推举你暂代禁军大将军一职!你行事素来狠辣,又有御赐金牌在手,要执掌禁军断非难事!只要有你在,长安就不会轻易落入太子手中!”
“我连日苦思,这还只是第一步。你取代周挺成为监国四重臣后,卫肃便已成孤掌难鸣之势,于兵事上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了。第二步至关重要,那就是说服耿超与我等合作,遣他领兵出长安迎皇上还朝。太子若是行事果决的心狠手辣之人,皇上应是已然无幸,那便需全力抢回皇上地尸首,才能揭露太子谋逆篡位之奸!但我看太子平日的优柔寡断不像全然是装出来的,在卫肃尚未掌控长安之前,或许还不敢伤及皇上性命。总之皇上无论死活,只要生能见人死能见尸,那便一切都好办。”
“第三步便是由我与秦氏紧密配合,逐步缩减宁王与康王的粮饷支用,到了必要之时就切断供应,就算不能阻止他们兴兵作乱,两路数十万大军想要北上南下争位,只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第四步自然是在揭露太子之后,矫诏保越王登基为帝!经我与王相反复商议,从长远来看,这是尽量避免大夏不至于陷入内乱,皇上一统天下的宏愿得以继续推行的最好结局!”
杨致猛地想到,秦公与他在终南山下那处荒郊客栈夜谈时,曾提到太子未必就是外人眼中的那般庸碌无能。老狐狸真是眼光毒辣,见事深远啊!
不置可否的问道:“大哥,秦公与二哥父子是否知晓此事?”
“事关重大,我便是告知二弟也徒劳无益。”徐文瀚颇有些郁闷的道:“我已将此事秘密知会秦公,可他只撂给了我一句话:杨致未回长安则一切都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