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在南唐与南楚交界地大江之中。短期内根本无暇分兵出海。皇帝是望着肥肉进不了口。只能干着急。他早已有心整肃。却无力付诸实施。能稳住山东一地不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秦公曾向杨致言及。山东一地情势错综复杂。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如果不是一块难啃地骨头。也轮不到他杨致出马。皇帝将视若宝贝地金牌赐给他。也是万分无奈。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地东西给他了。
秦空云见杨致只是用心倾听。很少插言说话。安慰道:“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可见效。三弟不必操之过急。秦氏在山东也小有实力。父亲已有吩咐。可任由三弟差遣。我为支应南唐战事无暇与你同行。吾弟骄阳自会全力配合。”秦骄阳问道:“不知杨兄准备何时动身?以什么身份前往?”
“我随时可以动身。以什么身份也无所谓。就看皇帝怎么说了。”杨致苦笑道:“不管是为我自己谋利。还是为你们秦氏争得独家代理专营权。都必须得到皇帝地承认。日后才会安生。我倒是想做个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地钦差大臣。恐怕皇帝只会让我做个光杆钦差。”
秦氏兄弟也知道。此去山东够他喝一壶地。三人相对默然片刻。秦骄阳说道:“那便委屈杨兄与我同行吧。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杨致摇头道:“那倒不必。”
见秦骄阳脸色不愉,连忙解释道:“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素来习惯一人行事。独来独往便无所顾忌。到了蓬莱必定会与秦兄会合。这一路上也少不得要劳烦秦氏关照。”
秦空云笑道:“骄阳你有所不知,三弟这倒说的是大实话。去年此时我邀你加入商队结伴同行便是例证。此去山东前路未卜,将会是何情形殊难预料。你们分做两路反而更为稳妥,免得三弟束手束脚。”
秦骄阳将信将疑的道:“那我便依杨兄与大哥之言就是。杨兄,这一路只要你每日在有秦字徽记的店家露面或是歇脚,我便可随时掌握你的行踪,万一有事也好互通声气。”
杨致正好也想借此机会见识体验一番秦氏无处不在的脉络,当下欣然应允。
与秦氏兄弟会面的第二天,杨致如愿以偿的等来了皇帝地密旨。皇帝这道密旨明显几经涂改,字迹几乎难以辨认,通篇都是大白话。与其说是密旨,还不如说是一张语无伦次的便条:杨致,朕很生气!朕也急等钱用!朕的金牌已经给了你,你给朕滚得远远的!滚到山东去!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必须给朕活着回来!就为了朕那可怜的女儿,你也必须活着回来!
夏历武成二十五年九月十六日,上上大吉,宜出行。皇帝下旨摆驾“东巡”,太子赵恒随行伴驾。皇帝“东巡”期间,命新任枢密院太尉卫肃、新任禁军大将军周挺、龙渊阁大学士王雨农、集贤殿大学士徐文瀚,共同佐理皇四子越王赵启监国。
在这一天,杨致已经单人独骑走在前往山东蓬莱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