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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心里也是愿意地。我又害她什么了?”赵启不服气地嘟囔道:“皇帝与公主便不食人间烟火了?无非就是把面子放下来嘛!这有什么不好收场地?”
“只要你能让你老爹和姐姐放下面子。我给你做个便宜姐夫也无所谓。嘿嘿。你说得倒是轻巧!少罗嗦!赶快叫人送我出宫!”
赵启嘻嘻笑道:“那你说他们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杀了你啊?姐夫。你这副模样出宫恐怕不行。还得装得半醉半醒才好。”
杨致想想也是。皇帝与梅妃拿了这事远比自己要感觉棘手。只是苦了赵妍倒是真地。当下也不多话。依言装回醉态。一出得宫门便逃也似地回了府。
尽管夜已深沉。沈玉却是一直坐立不安。等到丈夫酒气熏天地安然回到家中。这才放下心来:“该死地!居然喝到这个时候。喝成这副德性!难道皇上是摁了你在强灌么?……嗯?你身上怎地有股这般熟悉地香气?”
杨致哪儿好去接口答话?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感受复杂。依然故作迷糊的任由沈玉服侍他脱衣上床。虽是闭着眼睛装睡,脑子里却是乱成一团。想到险窄处,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冒出一股凉意:幸亏今日皇宫之内的那对宝贝父子都对他没有恶意,若是存心取他性命,就算有十条命也断无生理!日后就是跟自己的亲爹也不能这么傻不拉几的狂喝乱饮了!
俗话说醉酒如患病,饶是杨致武技高绝年轻体健,终究不是铁打的,窝在家里将养了整整一天才彻底恢复过来。之后的几天中,据徐文瀚说皇帝也是一连三天没有上朝。此外并无其他动静。杨致对赵妍心怀有愧。更不会问上门去触皇帝的霉头。
杨致对事情的估计确实不差,他还只是心下有些忐忑不安。皇帝却是哭笑不得,挠破了脑袋还只能是闷声大发财。
梅妃次日一早醒来,想起昨夜喝了燕窝骤然困倦难当,自然大感蹊跷,不难想到是被儿子阴了一把。昨日皇帝请杨致进宫纵酒畅饮,梅妃是知道的。见女儿赵妍一反常态如患痴呆,时而甜甜而笑,时而默默垂泪,心知大大不妙。
逮着儿子疾言厉色地一审,惶然心惊之余不由连连叫苦。事涉皇家脸面与女儿的名节和终生幸福,梅妃不敢大意,既不能大肆声张又不敢向皇帝欺瞒,只得暗暗将事情的因由经过如实对皇帝说了。
皇帝当即便黑下脸来,失神的坐倒,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半个时辰之后,才无奈的叹道:“此事比统帅千军万马的沙场征战更让朕为难,凭良心说又怪不得杨致那厮。爱妃,你去将启儿叫到朕这里来。”
皇帝与越王关起门来足足呆了近两个时辰,没人知道父子二人说了些什么,连梅妃也不知道。直到多年以后,赵启才向杨致揭开这个谜团。
对于杨致来说,将来如何面对赵妍,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多全齐美办法,只能暂时搁下。这些天宫中发生的事,他也无从知晓。
与秦公那番深入的夜谈,无异于听了一期暗黑大亨地心得讲座。秦公地路虽然极具借鉴价值,却也只是他的路。杨致自问不能在这世上白来一遭,不想做皇帝并不意味着不能趟出一条属于自己地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些天他想得最多的是凯撒的一句名言:我来,我见,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