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几乎所有清河镇的百姓都做了梦,在梦中有一身披银色亮甲的威严大汉,傲立在浪头上高声喊叫:“所有青河镇百姓都听着,我乃清河河神。陆上邪神作祟,斩杀我之大将,亵渎我之荣光,此皆尔等罪过。现令尔等砸碎土地庙,捣毁碑文,从祭河神庙,奉上三牲香火……,否则本身将发起洪水,让整个青河镇化为一片汪洋……”
一如陈玄策当日托梦一般,这声音也直接响亮在人的灵魂深处。
次日吃饭的时候,丫丫的老爸,也就是陈玄策此身的大哥,略显犹豫的向妻子问道:“你昨天晚上做梦没有?”
“梦,什么梦?”陈家大嫂的脸色有些不安。
陈大与之多年的夫妻,这么会不明白枕边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也跟自己一样梦到了河神。
“我昨天晚上梦见河神了,它要砸碎土地庙和功德碑,还要大伙儿重祭河神庙,奉上三牲香火,否则就发大水淹了清河镇……”陈大面上带担忧的说。
那除非是血气特别旺盛之人,不然神灵做法托梦,那寻常百姓根本就抵挡不了。
一个白天,别说陈官庄了,就是整个青河镇,都是人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不轰动。
当然苦恼害怕的居多。
祭河神庙虽然是一笔开支,但落在每家每户头上也用不了多少钱,至少几十文钱的代价和田亩土地全被大水淹没的威胁比较,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整个清河镇都人心惶惶的也不奇怪了。
刘三水看了一眼冲着自己吐口水的店小二心里狠狠的为这家店记上一笔。
等着吧,等着城隍爷打了那狗屁水神的脸后,那狗东西就知道清河镇这条街上谁是爹了。
不过这些想法只能暂时压在他的心底,并没有对任何人将怨念表达出来,也不敢表达出来。
河神的威严显然比城隍深重太多了。
整个清河镇现如今就是一个大大的火药桶,之所以还没人来拆土地庙砸碎碑文,完全是因为土地庙前那片水族精怪尸首,给众人的震慑还远远没有消去。
不过只看河神庙的人挨家挨户快乐的收钱,那就知道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恐惧是什么。
当然,很快就又有一个消息传来了。
除了清河镇上这几个被‘点名’的渎神之人外,新的‘渎神之人’又出现了,正是此前已经用银子振动给大家的陈官庄那几位。
在刘三水等人自觉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情况下,陈官庄的事儿立马跟刺透乌云的阳光一样,给他们带来了十足的温暖。
而这给整个清河镇也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就连清河河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只是呵呵了两声,静静的等待着时限的到来,他可给清河镇三天时间呢。
而且从某个角度上看,清河镇之事不成还更好呢,正好与他有个杀鸡骇猴的机会。
接下来他还需要与老对头去争夺青阳湖神之位呢。
这个档口正是要香火愿力的时候。
他是绝对没有想到,人就在清河镇等着他的陈玄策,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
万宁县衙里。
一觉醒来的知县程万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回想着梦中与城隍一会的情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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