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在王铭世膝弯之处,王铭世惨叫倒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啸的话语冰冷而平静,就象窗外风停雪住的天气。
“我后悔不该听那王子敬与李化鲸之言。”一脸凝固血块的王铭世,缓缓言道。
随后,在王铭世断断续续地低声诉说中,李啸才知道了朱大典与刘泽清的驱虎吞狼借刀杀人的恶毒阴谋。
“李啸,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费尽心机要杀你吧?”王铭世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李啸冷冷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比我强,日后前程仕途一定会远在我之上。而我,不想成为你的垫脚石。”王铭世的脸上,笑容越发诡异,却夹杂着一丝悲凉。
“我听说,鞋子再好看,也只能穿在脚上,帽子再破旧,也一定要戴在头上,绝对不能冠履倒置。李啸你晋升得如此之快,20岁年纪就已成指挥同知,实在让人刮目。可想而知,这安东卫指挥使的位置,就算王子敬李化鲸他们不来挑拔,我也知道,最多再过几年,这安东卫指挥使的位置,非你莫属。”王铭世说到这里,缓缓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别无选择。若非人图我,便需我图人。如果不趁着你基业未稳,将你彻底消灭,那么我王铭世想世袭据有安东卫的想法,是注定要落空的。”王铭世仰头长叹。
“李啸,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的武艺与智谋,这才是在乱世中纵横的根本。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智谋与勇力,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你和黎应笙!我王铭世难道是天生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人吗!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这祖传的安东卫指挥使一职,我也实在没必要对你们下狠手,只恨形势比人强,开弓没有回头箭,奈何奈何!”王铭世被打得青肿的眼睛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李啸,我最后说一句,你这样的人,注定不是池中物。我相信,这偌大的安东卫,也决容不下你的野心与抱负。当然,我是看不到这一天了。”王铭世低下头去,声音低沉而落寞。
厅堂之中,一阵无声的沉默。
李啸脸上是满满的凝重之色,他紧咬着牙关,平静得有如一座雕塑。
“李啸,我有个请求。”王铭世低低地说道。
“你说。”
“虽然我曾加害你与黎应笙,但与我的家人和一众家丁无关,我希望李啸你能放他们一条生路。”王铭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良久的沉默,李啸缓缓说道:“首恶必究,余从不问。我答应你。”
“多谢。”
王铭世缓缓站起,向着家人被关押的地方拜了一拜。随后,他大喊一声,一头朝墙上撞去,只听得 “啵”的一声爆响,王铭世的脑袋象个西瓜一般爆裂开来,喷溅的鲜血与粉色的脑浆糊了满满一墙。
王铭世的尸体顺着墙缓缓滑落,最后,无声地倒下。
望着犹在微微抽搐的王铭世的尸体,李啸突然有种极其疲乏的感觉,一种莫名烦躁的情绪弥漫在他的心间。
为什么?为什么自已替黎应笙与牺牲的军士们报了仇,心情却反而更加沉重?
李啸无法回答自已,他很想把这种压抑的心绪发泄出去,最终,却只是从嘴边冰冷地吐出一句话:“释放他的家属,让他们好好将他埋葬了吧。”
当天夜里,明亮的月色映照雪后的大地。卫指挥使府中,李啸将一封写好的信件郑重地交给哨骑甲长方胜。
“方胜,此信切关我军未来,万不可出了差错。”李啸表情严肃地对方胜说道。
“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亲手将此信交给高监军。”方胜小心地将信件揣进怀中,向李啸拱手说道。
在李啸关切的眼神中,方胜又仔细地检查了下,马后绑系的内装5000两雪花纹银的银箱是否牢固。
“驾!”
向李啸拱手道别后,方胜拔转马头,率着20人的一众哨骑,向登州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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