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哨骑队长张行猛于一旁怒喝:“狗贼休想,尔等困于此处,只可束手就擒,安可提甚条件!”
陈为果斜了他一眼,又对李啸冷喝道:“李啸,我只问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啸没有回答,他的右手下垂着马鞭,有如雕塑一般端坐于马上。
李啸的这个动作,火器总头赵杰看在眼里,他悄悄地走开。
“李啸!你莫以你不回答,便可拖延时间!老子告诉你,现在老子开始数三声,若你不应,我便斩杀一人!”陈为果厉声大叫。
李啸牙关紧咬,却依然一声不吭。
“好个李啸,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现在,老子开始数了,就从这昏过去的混蛋开始!”陈为果刷地拔出马刀,雪亮的刀锋横搁在昏迷的李长材脖子上。
“一!”
李啸没动,只是缓缓地向自家军阵回望了一番。
见李啸仍就不说话,陈为果心下大怒,他与郝长泽对望了一眼,又恶狠狠地吼出一个字:“二!”
李啸依然没有回话。
他向后面望去,目光正遇见火器总头赵杰,赵杰向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李啸立刻向赵杰也缓缓了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来,眼光平静地注视对面的陈为果,依旧一声不吭。
陈为果脸色变得惨白,他高高地举起马刀,肥厚的嘴唇直颤:“很好,那就让此人先去死吧!”
“三!”
“慢!”
陈为果锋利雪亮的马刀在离李长材脖子几厘米处停下,脸上,缓缓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啸,你终于还是害怕了。”
李啸脸上滑过一丝冷笑:“你想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陈为果,你和郝长泽,现在都可以下地狱了!”
言毕,李啸的右手,猛地下劈。
“砰!”
“砰!”
两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由葡萄牙人萨琮和阿弥额尔指挥的两门红夷大炮,几乎同时开火,两枚呼啸滚烫的10斤炮弹,有如长了眼睛一般,分别直奔分列两旁的陈为果与郝长泽胸口而去!
两枚炮弹以眼睛看不清的速度从陈为果与郝长泽的胸口洞穿而去,凶猛凌厉的将此二人后面的两纵列敌兵轰得血肉模糊,从这些站成纵列的敌兵之中,犁出两道笔直的血路,在穿过了十多名敌兵身躯之后,犹然冲力十足的狠砸在仙女峰关卡的墙上,砸出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坑,以及沿着这两个大坑蔓延四散的蛛网裂缝。
所有的目击者看到陈为果与郝长泽的尸身仿佛在瞬间,就被从胸部撕成两半,上半部直飞天空,下半部则被猛甩到一旁,陈为果肚子中喷溅四射的花花绿绿的肠子与下水,糊了旁边一名已吓得呆傻的敌兵一脸。
这两声炮击来得如此突然,仙女峰关卡下的所有幸存敌兵都不觉呆住。
此时,火器总头赵杰,一颗悬着的心方落地。他擦了擦满脸因紧张而渗出的油汗,心下暗叹:“李大人之策,虽是至险,却是最完美的决定。”
他随后转身,给指挥开炮的萨琮与阿弥额尔一人一个猛烈的拥抱。
“多谢两位打得如此精准,成功干掉了敌人首领,而得以保全了我们的家属与工匠。”赵杰的话语,满满都是感动之情。
“哈哈,能为上帝的正义而对抗邪恶的魔鬼,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对了赵杰,我觉得你还要拥抱一下拂朗亚兰达,正是这位杰出炮算师紧急而精确计算出来的角度与测距,才能让我们打得如此精准。”萨琮的蓝色眼睛,跳跃着格外的欣喜。
赵杰大笑,转身给了拂朗亚兰达一个更加热烈的拥抱。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窒息而死,请松开你的手。”拂朗亚兰达艰难地从赵杰怀里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赵杰松手,四人一同大笑,只是,每个人的眼睛中却不觉都有泪光闪动。
炮击刚完,哨骑队长张行猛一声长喝,全体李啸军骑兵立刻跟着他,猛冲到那些犹在发愣的敌兵面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全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可饶尔等一条狗命!如有抗拒,格杀勿论!”张行猛的暴喝,有如响雷般,在每个失去主心骨的敌兵耳边炸响。
陈为果郝长泽之部,总共700多人的敌兵,闻得这声雷霆怒吼,皆立刻弃了兵器,跪地哀声求饶。
此时,全体枪兵与辅兵皆一拥而上,将这些跪地求饶的敌军捆了个结实,同时又赶紧给那些一众家属与工匠松绑。
张行猛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行至李啸身边,低声问道:“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李啸脸上黑沉如铁,他语气冰冷地低喝道:“这些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全部罚作苦役,以三年为期,表现好者三年后释放,若表现不好,哼,那就做苦役到死吧。”
求推荐,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