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罪人,被骂了的青竹卯足了劲讨徐俌开心,弄得老帅哥时不时就哈哈哈的大笑。
酒酣耳热,秦淮河渐渐热闹了起来,他们算是来得早的,来的时候秦淮河上很多花坊还没开工,到了戌时,那些欢场常客差不多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其中还夹杂着晴娘的哀求声:“胡爷,您就饶了奴家吧!绮罗今日身子不适,真的不能出来见您。”
随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狗屁,老子前天来你也是这么说的,今天来你又这么说,今天老子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身体不适。”
张儒身边的绮罗浑身一颤,当下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没想到人还没站起来,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今天我才是你的客人,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用去。”
绮罗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随即用力挣脱了张儒的手:“公子见谅,晴娘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徐俌一脸诧异的看向张儒,似乎在询问他想怎么做。
在南京,张儒是客,徐俌是主,但在这花坊上,四十几岁的徐俌却是个初哥,而张儒比他老练不少。
张儒朝徐俌摇了摇头,然后拉着绮罗站起来道:“既然你不忍看着她被欺负,本公子跟你出去看看。”
青竹已经醉醺醺的躺在徐俌怀中,任由徐俌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在怀里揉弄,在张儒面露森冷的说出警告话语之后,她已经决定把自己交出去了。
有些时候,生活就是这般无奈,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的。
张儒伸手打开门,正好看见不远处晴娘跪在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人面前苦苦哀求,而那刀疤男则一只手紧紧抓着晴娘的头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看到张儒出来,那刀疤男抬头就骂:“给老子滚回去,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话音一落,他看向张儒的目光都直了,抓住晴娘头发的手不由自主松开,两条腿开始颤抖。
身边几个衣着华贵面色惨白的公子哥还没察觉到刀疤男身上发生的变化,其中一个白衣公子大步向前,一把推在张儒胸口:“敢跟胡爷抢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没想到一推竟然没有推动,他忍不住恼羞成怒的抬腿就踹。
张儒愣愣的看着那个刀疤男,丝毫没把眼前的白衣公子看在眼里。
又是硬生生挨了一脚之后,他连动都没动,那白衣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竟然刷的抽出了腰间长剑,不管不顾的朝张儒胸口刺去。
这一下要是被刺严实了,张儒说不得就得死在这花坊之上。
绮罗见状,大声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张儒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白衣公子的手腕,咔擦一声轻响,那白衣公子原本煞白的脸色变得青黑,紧接着,一声类似野兽的哀嚎从他喉咙深处发了出来。
刀疤男身边的人见状抽刀就要对张儒发动攻击,好在这时候,连续被两声尖叫打扰的刀疤男已经从浑浑噩噩中回到了现实。他一手一个拉住身边要冲出去的俩人,低吼道:“都住手!”
然后,他慢慢走向张儒,离张儒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忽然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木板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请侯爷原谅。”
张儒似笑非笑的看着刀疤男:“看来你精力非常不错嘛!昨天一顿打还没让你清醒,是不是今天还想挨一顿?”
刀疤男额头上出现豆大的汗珠,颤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请大人原谅,饶了小的,小的下回绝对不敢了。”
“还有下回!”张儒厉声道。
刀疤男连忙道:“没,没下回了,没下回了。”
一边说,他一边拿脑袋在木板上磕着,直到额头上冒出鲜血之后,张儒这才道:“行了,滚出去,别扰了爷的雅兴。”
刀疤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花坊,连那个受伤的白衣公子都不管不顾了。
张儒对被绮罗扶起的晴娘道:“把这个垃圾扔出去,下次他们要是敢再来惹事,直接去南镇抚司周礼。”
晴娘还没从那种绝望中回过神来,张儒已经朝绮罗招手,自己现行转身进了雅间。
任由一群人在面手忙脚乱的忙活,张儒拉着绮罗的小手开始聊人生大事,而那边厢,徐俌则将脑袋埋在青竹怀中,做起了某些男人知道女人也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