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坏事基本上让他给做绝了。
吏部的主事为了那黄白之物,硬生生将几个没有任何政绩的官员提拔起来,最后弄得地方上民怨滔天。天津那边差点闹起了民变,杭州府那边数十个织工吊死在衙门口。
这种人,老兄用着不嫌心慌?”
真要放人,这些都不是理由,关键是张儒真心不想放这些人。
这次借着机会,清洗了不少人,这些人的每一个罪状都是有据可查,基本上都构成了死罪。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处置的意见,那是因为张儒还没有收网。
他不敢保证经过这一次之后京中能够少多少贪官,至少他知道的那些贪官,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犯事的两人都是朱晖的人,他早就知道,他也知道朱晖会找上门来求情,所以他才故意在跟朱佑樘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嘴。
朱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自己的人什么尿性他是清楚的,不过他懒得管那么多,只要手下的人把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就行。至于自己手下人是什么德行,他还真没管过。
本来是找张儒兴师问罪的,经过对方这么一敲打,他反而感觉是自己理亏了。
朱晖搓着手讪讪道了个歉:“是老哥错怪你了,这事是老哥办得不地道。你看能不能帮忙在陛下面前说句话,那刑部主事可以不管,吏部主事暂时留一段时间?”
张儒没有马上答应:“我可以帮你去试着问问陛下的意思,但是我不保证能够保住他。以后找人,找些脑子灵活些的,当今陛下不同于先帝,很多事情,陛下心里清楚得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晖也不好再为难张儒,正色道:“那这事就拜托文轩了,事成之后,哥哥定有重谢。”
张儒淡淡道:“你我兄弟,何必说这些客套话,老实说,我也没什么把握说服陛下,只能尽力而为。”
朱晖道:“尽力而为,尽力而为,事情不成,哥哥也不怪你。好了,夜深了,你休息,哥哥先走了。”
张儒朝前半夜值守的锦衣卫缇骑喊道:“来人,替我送送小国公。”
马上就有锦衣卫在门口候着,然后恭恭敬敬的送朱晖出去。
朱晖一离开,张儒脸色骤然变冷,他明白这是勋贵集团对自己的一次试探,不过这次试探,让他很不开心。
那边厢朱晖离开定边侯府之后回到保国公府,马上就将跟张儒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朱永。他说两个犯事的人是自己的人,那他代表的肯定不只是自己,他代表的,是整个保国公府。
朱永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听完儿子的复述之后,他点了点头:“明天去告诉大家伙,这段时间约束一下手下的人,别弄得太过分。咱们这位陛下,可不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想办法给覃吉那边送点礼,看他肯不肯帮忙说话。”
朱晖苦着脸道:“爹,那覃吉可是个软硬不吃的货色,孩儿几次送礼,他可是没收过一次的。”
朱永笑道:“这次他会收下的,你只需要跟他说张儒那小子软硬不吃,请他帮忙在陛下面前说说话,他肯定会收下。”
这摆明了就是在坑张儒,朱晖犹豫道:“这么搞,文轩那边.”
朱永大手一挥:“放心,张文轩是个聪明人,他要对付的不是勋贵,他要对付的只是贪官而已。让覃吉跟他唱唱反调,争取让我们的人把那些犯过事的人都换了,这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朱晖点头道:“那爹您早些休息,孩儿告退。”
朱永嗯了一声:“去吧,礼物准备充足些,只要这次覃吉收了礼,下次,就容不得他拒绝了。”
朱晖转身离开,顺手将门带上,他没有去休息,而是马上就让下人准备礼物。朱家在京城的产业不少,要准备些礼物还是没问题的。
忙到丑时三刻,他次啊好不容易把事情办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的房间,灯火依然亮着。
老国公朱永躺在太师椅上似睡非睡,一双老眼眯着,看着不住跳动的灯火怔怔出神。
直到清晨的阳光将夜间的阴霾彻底驱散,这位手握重兵的老国公才猛然睁开双眼,一双浑浊的眸子中绽放精光:“张小子,老夫给你机会,倒要看你这无法无天的年轻人,能给我一个怎样的大明。”
覃吉不喜欢张儒,老国公朱永不介意帮张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