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性命。
剩下的几名农民军一瞧,更急了眼,纷纷叫喊着扑上来,此时几名秦军也已经到了近前,立时打成一团。
农民军要讲单打独斗,岂会是秦军的对手,只是眨眼之间,三名农民军已经尸横就地。只逃走了一个,剩下一个人,被剁去了右臂,按倒在地。
张仪晃晃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但是已经晚了,血案已经造成,六名农民军,死了三个,重伤一个,只有那十长还在吴心蓝手中。
吴心蓝看着一地的死尸,愣在那里,事情发展太快,完全出乎她的想象,她就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没想到一眨眼间,就落成这个结果。
张仪连连跺脚叹息,他岂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农民军与秦军刚刚联手打了胜仗,只要双方在一起,官军就不敢来进攻。如今杀了他们的人,一旦农民军负气离开,或是反戈一击,如何是好?
想了想,张仪跑出门去,跳上马跑去面见秦王。
那几个秦军也觉得事态严重,初时没想这么多,这几个家伙敢打张仪,反了天了。要杀完了人之后,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秦军一想,反正也做出来了,不如押着活人,带着死尸,前去面见秦王请罪,就算给死人偿命,也不在利。
大家商议好了,一同前往。先出手的那伙计十分仗义,也要跟着,承担罪责,被秦军死劝活劝,这才按住。
秦王正在府中,刚吃罢了饭,就见张仪火烧屁股一般跑进来,脑袋上还有一个大包,不由得一愣:“右相,你这是怎么了?”
张仪将方才的事一说,秦王站了起来,面沉似水:“真有此事……”
此时府门外一阵喧哗,原来那几名秦军已经带着活人和死人,前来请罪了。
秦王急忙出府一瞧,果然,地上摆着三具尸体,都是农民军打扮。一边还押着两个,一个没了右手,也已经奄奄一息,那几名秦军跪在府门外,一言不发。
此时王翦也闻讯赶来了,不用问谁,只一看这情形,就猜到了**不离十。他与张仪对视一眼,神色也变了。
二人都清楚此事的严重性。
秦王下令,将几名秦军先关在一间屋子里,好吃好喝,不要亏待,然后将尸体用棺材装好,放入马棚之内,再请老神仙治疗伤者。
做好了这一切,秦王紧急将几位重臣找到一起,商议办法。
张仪首先道:“此事后果严重,这几个人不管是谁的人,都大大得罪了农民军。”
李敢在一边道:“最好,能是张献忠的人,凭我与他的关系,相信他不会太计较的,毕竟也是他们有错在先嘛。”
张仪摇头:“对错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的士兵被杀,如果不讨回一个说法,日后如何带兵?手下的人还会卖命吗?事情如果反过来,咱们秦军被杀了,咱们能不讨还公道?”
王翦道:“无论如何,错在他们。哼哼,这些流贼全无军纪,奸淫烧杀什么都干得出来,要我的人给他们抵命,办不到。”
张仪道:“咱们秦人每个人的命都万金难换,这个我清楚,但眼下是如何能够平息事态,不让农民军与咱们反目成仇。我已经问过了,这伙人是高迎祥手下,不太好办啊。”
秦王听到此,一摆手:“无论怎么说,咱们杀了农民军的人,必须前去赔礼。我看……张仪,你带着李敢前去高迎祥营中,将死者伤者一并带回去,另外,多带金银,希望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李敢道:“大王,我可以去找一下张献忠,让他也在高闯王面前说点好话,这样好得多。”
秦王点头:“速速去办。”
二人领令,出得府来,带上棺材与活着的二人,押上一车金银,并二十个随丛,出得城来,前往高迎祥大营。
此时高迎祥已经知道了此事,逃回去的那个人将事情说了,当然,他没有说是自己人调戏吴心蓝引起的,而是将所有罪过都推在秦军身上,说这些秦军太过嚣张,根本不把农民军放在眼里,还说农民军之所以能活命,全仗秦军养活哩。
高迎祥本来是个宽厚的人,可一听这话,也怒不可遏。
这些天以来,他带着人马四出攻杀,打下几个县城,却没得到多少钱财,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手下人也是怨气冲天,此时一听这话,立时按捺不住,当时便要点兵,前去西安城中讨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