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地,在没看到秦宁之前他的差点呼吸不上来了,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一般难受。
下马的脚步都软了。
暗卫们立马加入战斗,突厥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拓跋宪也意识到有了援军不再跟秦宁这个疯子发疯了。
人群终于散开,他听见了秦宁的声音。
秦宁看着退兵的突厥人意识到了什么,可她现在好累,累的连动一动都没有力气了,甚至周遭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都不真实了。
“秦宁!”
好像出现了幻听。
她好像听见谢长策在喊她的名字,可他怎么会会来冀州?他应该马上赶往长安。
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近,让她忍不住好奇的寻找起来,她转动着眼珠子摇摇晃晃的挪动着脚步。
天光渐渐显露,那抹火红的朝阳一点点爬出了山巅,璀璨的光落在冀州城的地面上,也同时照耀在秦宁染血的铠甲上。
她终于转过身看见了谢长策,看见他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朝自己疯了一般跑来,她忽然就没了一点力气,手中的长枪突然落在地上发出声响,而秦宁也因为泄力逐渐无力往后倒去。
可她是高兴的,她的眼睛自始至终看着向她跑来的谢长策。
谢长策赶在她的脑袋落地之前接住了她的身子,不顾她满身脏污将秦宁揽入怀中,心疼的直掉眼泪。
他摸着秦宁脸上的伤红着眼眶颤抖着睫毛,眼睛扫过她身上每一寸。
“阿宁,我来晚了。”
秦宁的眼睛已经半眯了,手触及到谢长策才知道不是幻觉。
她说:“谢长策...我守住了冀州城...”
谢长策眼泪落在她脸上,点着头哽咽道:“嗯,我家阿宁好厉害啊。”
秦宁强撑起一抹笑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终于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觉得睡梦里都不踏实,浑身的疼痛让秦宁的眉头从没舒展过,身上的血换了好几盆水才擦干净。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季彦礼和阿七跑了,那不过没人关注他们。
这半个月里鸢儿带来的军队和谢长策忙着与突厥军会战,突厥军又偷袭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突厥那边一开始预估错了冀州城,以为早就是囊中之物,所以带来的军队并不多,在前又被秦宁消耗了不少,如今又被鸢儿和谢长策重创。
拓跋宪气的在军营里大发雷霆,用刀架在手下人的脖子上怒道:“你不是说虞言庭已经把冀州给我们了吗?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手下人咽了口唾沫害怕道:“属下也不清楚啊,只是听闻翌国内乱有两股势力,恐怕这就是其中这一股。”
有人甚至大着胆子建议道:“王子,我们如今已经伤亡惨重,不能再战了,翌国的这趟浑水我们不掺和最好,虞言庭多半也只是想利用我们。”
“本王子自然知道那老东西打的什么主意。”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收回刀回身用力扎进餐桌上的烤羊肉上,阴沉道:“胆敢算计本王子给他行方便,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把所有人都撤回来,回去我与大汗解释就是。”
“是。”
“去找人查一查哪个秦宁,突厥很适合养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