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看他真出什么意外,而置之不理,遂,点了点头……
阿利那胭一路急奔,穿梭在密林深树之间,望寻着李世民俊拔的身影,却终是不见,不免心急如焚……
忽的,只闻一阵打斗之声,随着耳边掠驰而过的风声,隐约入耳,顿惊住阿利那胭的心,阿利那胭丽眸一定,挥甩开细鞭,寻着声音,更加快了马步……
果然,在不远处的林树之间,几名黑衣人,正手持长剑、个个凶猛,与李世民打斗在一起,李世民手无寸铁,闪躲间、已有应接不暇之意,亦渐落了下风……
那烈马立在一边,此时到难得安详,再看看马身之上,还似有血迹流渗,它性烈,想李世民也自不可能驾它而逃……
原来……有阴谋!
阿利那胭策动了马匹,立时娇喊一声:“李世民,快上马来……”
李世民幽眸一亮,忙是向阿利那胭奔去,可三、四柄长剑、倏横在他们之间,实是难以逾越的屏障,竟不能近;阿利那胭一看不行,便也自跃下马来,可她亦是手无兵器,只能与李世民互相帮衬而已……
“公主,你快走,他们对我,不是对你,快……”
“不!”
李世民还未说完,阿利那胭便只一个字,表明了自己坚定倔强的决心;李世民朝她望去,急切、感动,突分开集中的意识,一个分神间、一柄寒剑,便突破出众剑锋芒,独占鳌头的追刺向李世民心脏处,阿利那胭惊觉得顿时娇呼,身子腾起,便如一只轻盈的翎燕,扑过了身去:“小心阿……”
桃花殇劫11
随着,便是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锥刺入耳,李世民心中大惊,忙回眼望去,到略松下口气,还好,只是伤到了阿利那胭的手臂,不然……自己真是要愧疚终生了……
李世民忙又闪身过去,扶住了受伤的阿利那胭,跳跃开身,向阿利那胭的马急奔而去,可数名刺客,左挡右困,始终让他们难以接近,两人之力,已渐渐不支……
“刺客,快!保护秦王,格杀勿论!”
李世民与阿利那胭同转头望去,却是李元吉率人而至,只一瞬,两方人便纠打在一起,黑衣人显有一刹那意外,没反应过来,但,李元吉的兵众,几番纠打之下,黑衣人便已随着声声厉叫,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世民扶着阿利那胭,拧住了眉,哼!好一招杀人灭口,他看望向李元吉,赤红了眼底……
李元吉亦是扬眉望他,却尽是阴谋潜在的漫漫得色:“二哥,你没事吧?”
李元吉假意的关切之音,收在耳里,恁般的刺心,更激荡起李世民眼底灼腾的怒意,定固住眸心,只冷哼一记:“死生自有天数,纵是人力也难算计,又岂是一马所能伤及?”
李元吉先是一愣,随即却扬开些些笑意,看了看倚靠在李世民身边,虽是鲜血淋漓,却仍是满脸幸福之色的阿利那胭,转开了话题:“公主受伤了,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李世民瞪了他一眼,闷声一哼,自顾的扶着阿利那胭坐下,柔和了声音:“来,先把伤包一下,再回去……”
说着,便扯下一条紫色轻软的衣角,熟练的包了起来;阿利那胭微牵起不自觉的笑意,荡漾开脸颊边溶溶红晕,李世民修俊的脸,如刀刻般考究精细,两条飞横的逸眉,更直勾入人内心深处,眼,亦幽邃得如海深沉,令阿利那胭突感心跳失常,他如此靠近着自己,又如此温柔的一举一动,是自己想象过多次,却从不敢奢望的……
阿利那胭迷蒙着双眼,娇唇艳动,身体竟不自觉的微微前倾,一记轻吻,恍忽柔润的印在了李世民脸际,突如其来得、竟没顾得周围无数双异同的眼睛……
李世民更是惊诧万分,突抬起眼来,停止了手上动作,他虽知阿利那胭倾心自己,可……可如此大胆直接的举动,却仍令他始料未及,望着阿利那胭娇动的羞颜,俊睫颤合,阅女无数的他,竟也有一时失语之状……
李元吉沉凝着脸色,看到刚刚隽杰女子大胆的举动,竟心有不平之意暗自滋生,向两旁之人狠一示意,众人便随着他的马匹,先于二人奔向了林外……
桃花殇劫12
李世民与阿利那胭回到林外,小心将她扶下马来,向李渊见了礼,只抬眼之间,便体出了周围气氛的异样,李世民脸色一凝,侧望向长孙无忌,无忌亦蹙紧了深眉,斜睨张、尹二妃一眼,向他微微示意……
李世民略有会意,想是又有何枕边之言,进到了李渊耳里……
李渊暗暗沉气,阿利那胭受了伤,今日猎玩也便由此作罢,李渊斜睨李世民一眼,却怒意横生,令他回宫去便独来见自己,李世民望望略有得意、和平沉静气的元吉建成,心下瞬思,顿生出百种应对之计,不管他们用了如何计量,自己都要强势以对,方不会落于被动……
回到宫里,李渊摒退下左右,果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李世民还尚不明缘由,自不敢冒然接语,直到李渊发泄过心中怒火,才沉下口气,问向李渊:“父皇适才责备儿臣,说儿臣恃功傲人,总……也要有个由头吧?儿臣若是有何行为不妥之处,还望父皇明示,儿臣也好端正言行!”
李世民此言强势但并不强硬,不服中亦隐着些微敬畏,既达到了问询的目的,又不显得软弱可欺,其语气拿捏、更是恰到好处到令李渊怔忪!哼!亏有那么多人证在场,他还能如此镇静自若,真不愧是李世民!
“你……还要问朕?你自己言说过的话,难道心里没数吗?哼!朕倒还要请教我儿,何谓‘我自有天命,怎是一马可以伤及’,这……又何谓……天命阿?”
李渊重又震怒得疾言厉色,李世民眉间顿时一敛,实没想过自己当时一句气话,竟会被歪解扭曲到这等地步,而李渊……竟也会如此深信的责问起自己……
李世民脸上稍作一愣,但,随即隐去,是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自那时文学馆之行前后,李渊便已对自己处处留心,再不若从前般深信了……
李世民心中暗暗苦笑,古来功高震主,便纵是亲生父子又能如何?还不是无法免俗?哼!世事也真是可笑,这权位之争,自己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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