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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韩信和赵佗的注意力顿时就被火炮所吸引,也不去想别的事情,拿着刘长提供的图纸,两人好奇的观摩了起来。
“能看看实物吗?”赵佗询问道。
“当然可以,就在尚方,随时都可以去看。”
韩信却问道:“这东西有多重?发射时会不会影响船身?炮弹有多重?需要几个人来操作?射程呢?”
刘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些就得去询问尚方的人了,他们最是了解。”
韩信一脸的不屑,“所以你就是看了下威力?然后进行了封赏?也没有询问具体的作用?”
“咳咳,这个...”
“禄!!带着两位前往尚方!!一定要询问仔细!!”
与此同时,刘赐也是领着自己诸多门客们,通过了河水,来到了赵国地区。
刘赐本来是可以从长安直接过北地,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夏国的,但是刘赐并不想这么做,趁着自己目前还能前往各地的机会,他想要绕一圈再过去,尤其是河北地区,他很想要去看一看,按着夏侯赐的说法,这就是为了以后的南下来找机会!
当然,刘赐来这里不是为南下找机会,他是为了将来的合作而找机会。
夏国想要壮大,就必须要与北方的诸国郡合作,大家要一同壮大,否则以夏国单一的产业链,想要发展起来,难度还是不小,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赵国的时候,刘赐等人变得激动了起来,这是他们头次来到河北之地,这里与长安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刘赐真的是很喜欢赵国。
赵国很复古,建筑复古,穿着复古,甚至话都很复古。
在日新月异的大汉,赵国是唯一一个能看出战国逸风的地方,让刘赐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甲士在盘查来往之人的时候,还要行礼,这里的商贾见面也要先行礼,比起齐鲁,这里似乎更像是礼仪兴盛之国...其实齐国也差不多,但是齐国有更多的讲究,不同的人要行不同的礼仪,不会像赵国这样太随意,但是这种随意却很有礼的感觉却格外令人喜爱。
刘赐领着这一群人闯进赵国,连着玩了四五天,最后方才来到了赵王宫内,想要拜见自己的仲父。
出来迎接他们的乃是国相袁盎。
袁盎也没有想到夏王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他先是告知众人,赵王身体不好,只能单独会见夏王,又说设宴要款待其余众人,让他们前往,等到夏王跟着他走进内屋的时候,他方才说出了实情。
“什么??赵王不在赵国???他要谋反??”刘赐直接跳了起来。
袁盎满脸的无奈,他认真的解释道:“赵王去了代国,陛下恩准他留在代国一段时日,我们也不敢声张...赵王多年在此处,想要见一见那些人,我们也不能阻拦啊。
刘赐皱起了眉头,“原来是如此,是仲父的身体很不好吗?这一留就留那么多天?”
“倒也不是,主要就是大王想多留一会,咳咳,我们当然也很想要大王早点回来,但是也得为了大王着想,这些年里大王也很疲惫,难得有时日出去放松,我们就没有打扰他让他安心休息吧,等他休息好了,我就派人将他接回来...”
刘赐在袁盎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的思念,他只是看到了浓浓的欢喜。这是个奸臣!
刘赐在心里暗自想着。
自家大王不在赵国,就可以大权在握,亲自治理赵国所以这厮方才一脸的开心,他是压根就不愿意让赵王返回邯郸吧?
袁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笑得有些太过分,急忙收敛了一下。
袁盎是真的开心,不只是袁盎,整个赵国上下都挺开心的,自从刘如意前往代国之后,赵国再也没有过任何麻烦,在袁盎的带领下,一切都是井井有条,一帆风顺,赵国从开国以来,都不曾有过如此美好的时日,如此的平静,安宁,袁盎也是从未如此的轻松惬意....当然,面对这位夏王,袁盎是不能这么说的。
刘赐狐疑的看着他,随即询问道:“我要前往夏国了,对于治理夏国,您有什么建议吗?”
袁盎认真的说道:“在整个北方,赵国的人是最多的,也是最富裕的,若是您愿意,我们可以开专门的商路,由双方的庙堂来组织,将夏国的货物带到赵国来出售...这对两方来说,都是有利的。”
刘赐严肃的说道:“这些事情自然有国相来与您商谈,我想要说的是,夏国之内胡人极多,我并非是嫌弃这些人,但是如果想要让他们按着大汉的礼仪来生活,那就需要更多的中原人,赵国的人是最多的,故而我想要与您交换一些东西。
“您想交换百姓??这是断然不行的!”
“不是与您交换百姓,百姓怎么能用来交换呢?我是想让您派人帮我来耕作。”“啊?这是什么说法?”
“您看,赵国有不少的余丁,他们没有耕地,只能从事一些其他的差事,弄得赵国境内不少的游侠,而夏国地方极大,懂得耕作的人却很少,若是您能组织人手前往夏国耕作,得到的粮食,我可以与赵国平分啊,而且我们提供工具,种子,您只需要提供人手就可以,而且不是让他们一直定居在夏国,他们完全是可以离开的...”
袁盎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这个方案究竟能不能行。
刘赐却继续说道:“您不必迟疑,这对您没有坏处,您只是护送一批人前往夏国当差而已,一年或者两年就可以返回,还能得到不少的粮食,解决了就业问题,何乐而不为呢?我绝对不会像阿父那样,将人骗过来就不许他们走,我是能看清短期的好处和长久的好处的,您不要害怕...”
刘赐越是这么说,袁盎就越是不安。
对这位夏王的风评,袁盎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可是号称最类父的诸侯王,想想陛下的为人,这厮翻脸不认账,强行留下那些人的几率很是很大的,就算暂时不会,等到过去的人多了,他直接封锁道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了这些,袁盎急忙变了脸色,他笑呵呵的说道:“其实吧,大王不必如此麻烦,大王可知道秦同将军?”
“当然知道!秦同将军的女儿,那可是长安里有名的美...咳咳,您说他做什么?
袁盎不急不慢的说道:“秦同将军乃是屯田将军,大汉在河南,朔方,陇西等地的屯田地,都是由他来负责的,如是大王想要开垦夏国,何不派人去与他相见呢?只要秦同将军愿意在夏国也设立几次屯田之地,将军队的驻扎点改到夏国,那夏国就能拥有很多善于耕作的人,以及很多的耕地了...不过,这位将军只听令与庙堂,大王若是有意,最好还是先与庙堂禀告一声..”
听到袁盎的话,刘赐眼前一亮,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着秦同每次就想着他的女儿,却是忘了他还担任这职位呢!”
大汉采取戍边制,戍边在刘长时期变成了屯田,由戍边的士卒在边地进行屯田,自给自足,发展当地,这是当初晁错所提出的建议,并且一直贯彻到了现在,大汉的成年男人都要服役,而服役不是前往各地的县衙,就是前往戍边,戍边一般都是以两年为基准的,大汉在边境还有着数十万人的屯田军队,刘赐想起这些,心里顿时涌现出了无数个想法。
袁盎松了一口气,反正别惦记着我赵国就好。
刘赐此刻却热情的拉住了袁盎的手,“您是个贤人啊,何不弃了这相位,与我一同前往夏国呢?我在夏国封您为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