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也非得登上那个位置。
正在莫筱暗自瘪嘴神游天外的时候,有娉娉袅袅身姿优美的女子在宫宴中央展示着美轮美奂的舞姿。
变故突起,正跳着柔美舞蹈的舞姬纷纷手持刀刃刺向高高坐与龙椅之上的帝王以及一侧的朝廷重臣。
众人皆惊慌忙躲闪逃命,一时间忘记该如何应对,有反应迅速的人已经大呼守在外面的锦衣卫,亦有武将向刺客追去,不过入宫参宴会向来不准携带武器,双手难敌四脚,他们半路便被不要命的其他女子缠上只能勉强招架应对…
陈尘此刻却依旧平静如初,就好像下面混乱的场景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一场笑话,就连向自己刺来的那把泛着银色光芒的匕首亦如同不存在一般…
他现在还面不改色的瞧了一旁依旧正襟危坐的皇后,她此刻并没有常人该有的慌张神色就连一丝一毫他都没有从她眼中寻到,她此刻似乎再看台下的什么人,认真细致的就好像除那人之外一切都入不得她的眼,包括自己。
而被她注视的那人不用去看,陈尘也能猜到对方就是他的那位胞弟…他竟然还傻傻的以为这一世她会仅属于自己,可是他却忘记了曾经那般深爱的人如何能够轻易放下,就如同他至今仍放不下她一般!
想到这他如今竟还有心思感到悲伤…一时恍神那冰冷的匕首就到了眼前,下一秒耳边却响起刀剑入肉的声音。
莫筱原本正在欣赏场内风轻云淡对付着四五名杀手的宁王——陈啸,原主爱之入骨的那个男人。
她盯着陈啸看了许久,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她始终找不出那个男人身上任何一处比得过陈尘,暗自为原主的眼光叹了口气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瞄到一旁森然的寒芒,而陈尘这个笨蛋,他居然在发呆…特么的这个时候发呆他是想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虽然心中各种吐槽暴怒,身体却先于意识作出反应,毫不犹豫的挡了上去,刀剑入骨的时候“真疼”是她仅剩的想法了……
陈尘回过神不在意的看向前面,然后那抹随意瞬间消散变化为惊骇之色,他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瞳孔之中唯一映现的便是身着正红色凤袍的女子胸口插着一柄匕首,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在他面前倒下的一幕。
风轻云淡的表情彻底僵在脸上然后龟裂,他是真的慌了神,一掌把罪魁祸首生生拍飞,伸手将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女子拥进怀里,手却慌乱的不知究竟该放在哪,他整个人都是不知所措,不过在看到一旁手中尚还握着滴血的匕首的女子时他的目光变得寒冷透骨。
“一个都不用留。”冷冽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将怀中女子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寝宫脚步略有些踉跄却格外坚定。
他现在心里乱的很,他设想过无数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她会为自己挡刀,不是因为不想只是清楚的知道那是痴人做梦而已。
因为从始至终她在乎的只有那人,在她心中从未有过自己丝毫位置。
他懂~即便每次自欺欺人却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个悲哀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心痛过吗?当然,心脏曾经痛的如今已经开始逐渐变得麻木不堪……
可是为什么呢?刚刚自己差一点就想要放弃还她自由了,她如今却做出这种让他不由再次生出希望的事情。
真的是…陈尘在心中轻声叹息。
果然…莫筱,重生一次又能如何即便我再剧烈挣扎都还是逃不过你这场劫难。
所以…哪怕终归是梦一场,但愿时间也能长一点,更长一点~
宴会上的□□已经被飞快平息,没人敢走…刚刚陛下发怒的模样像极了噬人的罗刹~
宫中所有太医不过一刻钟便都已经跪在了‘寝元宫’前,一个接一个的为躺在里面的皇后娘娘诊脉,他们心中亦是震惊的,要知道莫说这后宫中的妃嫔就连他们这群太医都未曾进入过皇帝的寝宫。
并非是皇上从不生病而是他禁止任何人碰触他的领地…
可是皇后如今却安然躺于龙榻之上,虽然说是因为皇后为陛下挡了一剑但‘凤鸾宫’离遇刺的地方也并不遥远。
可陛下却亲自抱着皇后进了‘寝元宫’,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在这个个都是人精的地方可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更何况陛下面上那藏也藏不住的担忧,心疼他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得到了某种讯息,本就不敢大意的他们更是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许多,唯恐一个不小心,脑袋便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