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十多岁了,她还能在你们夫妻之间兴风作妖?嗤!别人信,我可不信!家齐,现在没外人,就你跟我,你要是还把当朋友,就跟我交个实底,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李和光的胸脯紧贴着桌沿儿,眼神期盼地看着陈家齐。
周遭乱哄哄的,服务员穿插在各个桌子间送餐,廊下的灯光被服务员的身影遮挡,不时被分割成忽明忽暗的镜面,晃得人头晕。
陈家齐慢慢抬起头,看着李和光。
他的脸浸在黑影里,五官显得模糊不清晰,但上半部分却似乎有光,李和光心中一动,刚想说话,“滴滴……”放在桌角的手机响了。
陈家齐的。
因为离得太近,李和光低头的瞬间脸色骤变。
他伸手就去拿手机,却被对面的陈家齐抢走了。
接下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有短暂的碰撞,李和光眼里的警告意味浓郁,可陈家齐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扔掉手里的烟头,起身走到路边的树下接电话。
他没怎么说话,又或者是说了却被食客们的嘈杂声遮住了,总之,附近的人什么也听不到。
大约过了几分钟光景,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朝回走。可走到桌前还没落座,眼前忽然一黑,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脸皮热辣辣地疼起来。
“我错看你了!你这个混蛋!”他的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里充斥着李和光愤怒的吼声。
四周变得安静下来,他听到自己浊重的呼吸声,听到椅子被撞翻在地发出的杂音,之后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的说话声大了起来,有人戳了戳他的胳膊,“这是你点的菜。”
他神色麻木地点点头。
服务员把几盘菜放在桌上快速离开。
陈家齐走到桌前坐下,他用拇指压了压潮湿的嘴角,从桌上拿了根香烟点上。这根烟他没吸几口,只是垂着头,看着手里白色的香烟由长到短,渐渐烧尽。当最后那个红点熄灭时,连同他眼里微弱的光芒,一同湮灭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夜晚……
此刻,妇产病房里又传出阵阵哭声。
病房里,沙拉握着好友南燕的手,劝慰说:“南燕,你还在坐小月子,不敢哭了啊,再哭下去,把身子哭坏了,北北怎么办!”
听到好友提起女儿南北的小名,南燕的哭声却是变得更大了些,一旁的宋秀茹一边抹着眼睛,一边握着女儿另一只手,哽咽着劝说:“凡事有妈给你出头,给你做主,总之,不能便宜那坏小子!”
“就是,南燕,阿姨还在呢,阿姨会为你主持公道的。还有我和我们家老李,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沙拉说。
南燕重重地咬了下嘴唇,哭泣道:“家……家齐……他和……和苏……苏……”。
似是到达承受极限了,她猛地缩回手,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胸口,“啊——妈——我这里疼——我受不了——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