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清风和煦,处处都是祥和温暖的姿态。这年的春日来的特别早,温度早早回升,驱走冬日的严寒,无论大人还是孩子,脱掉了厚厚棉衣,只着一薄薄的小夹袄。
这番轻装上阵对于刚刚拥有“飞毛腿”的小男孩儿来说,无疑如虎添翼。
花园子里,七岁的詹兰奇领着两个三岁半的小侄子,正欢笑、雀跃的放风筝,眼见一阵风吹来,那风筝越飞越高,直达蔚蓝的天际,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当即开心的蹦跶起来。
弟弟詹瑾渊最是活泼,掂起小脚尖直直喊道:“小叔,快给我!快给我!”
詹兰奇很温和的笑了一笑,小心的把线轴放入詹瑾渊手里,耐心的教他怎么拿,怎么放,怎么收。
头先,詹瑾渊做的很好,无奈这娃子急于求成,只嫌风筝飞的不够高,当即轱辘辘,轱辘辘把线全部放开,老大詹瑾睿吓了大跳,大喊,“四弟,快住手!”
詹瑾渊笑呵呵的跑向一边,他才不松手呢,他要让风筝飞的更高!
只是很不幸,高空中突然过来一阵旋风,不知怎么的,那风筝连着线,就那样飞走了,越来越远,看的詹瑾渊傻了一会儿。
詹瑾睿气急,跳起来责备詹瑾渊不听话云云。
两个小男孩儿就这样扭打在一起,詹兰奇扶额,这情形,每天都不知道要上演几遍。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到不远处的凉亭中,高香叶缓缓放下账本,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一边正与丫头下棋的高香草道:“快去看看,又怎么了。”
“看什么,每天都这样。”
高香草头也没抬,说完又拈了个蜜饯,放入樱桃小口中,须臾吐出核来。
“二妹,你少吃些甜的吧,上个月牙疼的要哭你忘了?”
高香叶又微微摇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高香草连连点头答应,说不吃了,没一会儿,又伸手去拈,再看那蜜饯盘子早不知去向何处。
算了,今儿不吃了。
一会儿,高香叶冲旁边的两个婆子招手,两个婆子恭恭敬敬的走来,笑道:“怎么了?大小姐!”
高香叶未语,葱白一样白皙修长的指点到账本一处,敲了两下,那婆子看了一会儿,须臾面色大变,“大小姐,是奴婢没仔细,请大小姐恕罪!”
“第一次犯错,没什么的。下次仔细一些。”
声音很轻盈,不愠不火的,听不出波澜。
婆子感恩载德。
这时,园子里突然传来哭声,听声音像是詹瑾睿的,高香叶凝眉,将账本扔给管事婆子,起身走下台阶。
高香草丢下黑子,起身跟上大姐。
口中叹气,“这个满儿,就知道欺负哥哥!”
亭中只剩下两个管事婆子并一个小丫头收拾棋盘。
出错的那婆子故意当着小丫头的面儿赞道:“大小姐与二小姐真是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了,瞧,一个、二个天仙似的。”
另一个婆子也附和,“是啊,是啊,不光模样美,人也温和宽厚,这样的小姐将来最有福气了。”
小丫头收拾好棋盘,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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